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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修覺得自己快醒了。
然則事實的確如此。
四年的沉睡並沒有讓他完全適應這個世界,但卻讓他消化吸收了體內的所有能量。
包括這個世界對他的「資助」。
儘管他並沒有完全適應這個世界,小憩(qi)的四年已經足以讓他活動一段時間了。
殘破的世界意識覺得,現在這個時機,應當喚醒沉睡之中的路修。
於是,路修醒了。
他「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世界。
那是他的眼睛無法分辨的色彩。
那是他的眼睛無法識別的景色。
那是他的眼睛無法接收的事物。
緊接著,畫風忽然一變。
他的眼前變成了黑暗的……土壤。
嗯,值得吐槽。
那個混賬白衣男把他從天上扔下來,所以這個世界意識就讓他從地底下爬出來麼?
我特麼直接好傢夥。
雖然他稍稍有些懵逼,但他卻並沒有感到窒息。
但是!
他能感受的到,他身上的這層讓他能無視此時環境的「世界的加護」正在緩緩消失。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伸出手。
嗯?
有個東西?
「這什麼東西?」
他下意識的說著,然後抓住了手裡的東西,並且……扔了出去。
他只需要輕輕一躍,便來到了地面。
驟然間接收到陽光並沒有給他帶來任何的不適,但面前的這些人卻讓他有些懵逼。
臥槽,移形換景啊!
合著老子這一覺睡得還換了地方?
老子這特麼算不算是夢遊?
「路修?」
驀然間,那有些熟悉,但更多的是陌生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他循聲看去。
「是你們?」
只一眼,路修便認出了董昌與許新。
相比於他沉睡之前,董昌和許新在外貌方面的變化雖然不小,但卻沒達到認不出來的地步。
尤其是對於路修這種認知之中自己就是睡了一覺的貨色來說。
「你們這是……」
四下掃了一眼,確認了那幾個自己熟知的角色之後,路修自自己的記憶之中調出了這一幕。
於是,他施施然的回頭,看著身後那正死盯著他的無根生。
「阿……」
「閉嘴!」
路修的招呼剛剛出口一個字,無根生的臉就黑成了鍋底。
「你要是敢說出來,你就死定了!」
他惡狠狠的威脅著。
路修不屑的撇了撇嘴。
但也沒說出自己對無根生的「愛稱」,而是毫不猶豫的給無根生豎了個國際通用手勢。
「你怎麼會在這?」
無根生沒在意,問道。
「你問我,我特麼問誰?」
路修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不過,不是我說,有酒喝你不叫我,簡直太不夠哥們了!」
抄起一旁的酒罈,路修搖頭晃腦的說道。
「咱們兩個這好歹也算是個生死之交吧?至於連頓酒都不請我?」
「我他娘的倒是想找你,我上哪找去啊?」
無根生斜楞著路修。
「你丫的自己都不知道你會出現在哪,我他娘的怎麼知道?你丫的一口氣消失四年,老子連張紙條都他娘的沒處送。」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路修頓時打起了哈哈。
無根生頓時滿臉黑線。
不在意你妹夫啊!
「我說無根生,不給大傢伙介紹一下?」
指了指正拿著酒罈往嘴裡灌酒的路修,喝的俏臉通紅的端木瑛一把摟住無根生的脖頸,笑呵呵的說道。
「他叫路修,不是什麼好人,女孩子都離他遠……」
「我呸,別他妹的污衊小爺我的聲譽!」
一旁的路修聽聞無根生對他的「污衊」,頓時「勃然大怒」,直接把手中已經空了的酒罈扔向無根生。
「別聽他瞎說,小爺我是好人,無論是人品還是行事風格都比這個聲名狼藉的全性掌門強的多!」
「我呸!」×3
卻是董昌,許新,以及接住了酒罈的無根生。
「你丫的也敢說行事風格比我好?誰給你的自信?」
無根生一臉的不可思議。
「四年前是誰把那二百多個鬼子砍成了零件的?你告訴我,是誰?總不是我無根生吧?」
「至少小爺我沒縱容手下門人燒殺搶掠啊!」
路修覺得自己現在要是能挖一下鼻孔肯定很合氣氛。
「得了吧你個殺人狂魔,老子最多是縱容。你丫的那就是天生不是好人。」
無根生鄙夷道。
「雖然我抽菸,喝酒,殺人,還處對象,但我知道,我是一個好孩子。」
撇了撇嘴,路修一臉欠揍的對著眾人道。
「哈?」
還沒來得及等眾人表達一下自己的震驚之情,董昌和許新已經一臉獰笑的圍了上來。
不知為何,路修從他們的笑容之中感覺到了濃濃的惡意。
於是,他警惕的後退了兩步。
「你們要幹什麼?」
「幹什麼?」
許新把拳頭捏的嘎巴嘎巴響。
「我忽然想起來,在你丫的消失的時候,我們可是發了誓,要在你醒過來之後揍你來著。」
「大老爺上個月閉關之前,還一直念叨著要揍你呢!」
董昌同樣獰笑著補充道。
路修:「……」
日你們妹妹勒!
你們這是嫉妒!赤裸裸的,紅果果的嫉妒!
不過……
「不過,那個……你們確定你們打得過我?」
猶豫了一下,路修疑惑的問道。
「……」
二人瞬間呆愣。
他們驀然想起,他們……貌似真的打不過路修。
好尷尬……嘔!
兩人頓時弓成了蝦米。
路修可不是什麼好人,向來是秉承痛打落水狗這一理念的。
輕鬆的把二人放倒,路修毫不客氣的上了腳。
一邊踩一邊獰笑。
「還想揍我?我讓你們想揍我!我讓你們想揍我!」
眾人:「……」
所幸路修並沒有用多大力量,上腳踩也只是做個樣子,並沒有真的用力,二人很快就爬了起來。
「小子,你竟然偷襲!」
二人義憤填膺的指著路修,一副路修不講武德的模樣。
「你們兩個成年人要圍毆我這個小孩子才是不講武德好吧!」
路修抱著膀子道。
他真的很想摳鼻孔……
「……」
董昌和許新一時無言。
貌似也是哈。
「最關鍵的是,圍毆你們兩個還沒打過我,讓我這個小孩子打了。」
路修鄙夷的說道。
「還不是因為你偷襲!」
許新頓時勃然大怒。
「搞得我不偷襲,你們兩個就能打得過我一樣!」
路修終於忍不住,扣了扣鼻孔,睥睨著二人。
「更不要說,兩個唐門,被我這個小孩給偷襲成功了,你們兩個竟然還好意思說。不丟人麼?」
董昌,許新:「……」
一旁的眾人再度鬨笑起來。
「哎這個小弟弟挺有意思啊!什麼情況啊?」
「就是啊,這小弟弟哪裡出身啊?」
「我?」
指了指自己,路修大大咧咧的自我介紹道。
「我叫路修,無門無派的散人一個。」
「散人?你是先天異人?」
一旁那喝的俏臉通紅的端木瑛問道。
「算是吧。」
路修打了個哈欠道。
「底子是天生的,剩下的是後天鍛煉的。」
說著,他又咂摸起一酒罈,平舉著,對眾人示意了一下。
「喝?」
眾人頓時挑了挑眉。
「喝!」
開玩笑,這種時候怎麼可以慫?
必須灌……
看著一口氣悶了整壇酒仍舊臉不紅心不跳的路修,眾人沉默了。
嗯……
貌似這個目標有些困難……
……
事實證明,男人們之間的友誼就是如此簡單。
當路修以一己之力灌趴下了十三個人之後,他就成功的融入了這個小圈子。
於是乎,氣氛越發熱烈。
有著喰種強大的消化能力做支撐的路修絲毫沒有把女兒紅這種低度數酒放在眼裡。
就算是變成喰種之前,女兒紅這種低度數酒他也能喝不少,甚至於他壓根就沒把這種黃酒當成酒,更不要說他現在了。
黃酒?那玩意不是拿來做菜的嘛?
他喝酒向來是只喝白酒的。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女兒紅這種低度數酒當成水喝完全莫問題啊!
於是乎,這個無良的喰種便睥睨的看著這群被他灌得東倒西歪的渣渣們,發出了直擊靈魂的語言攻擊。
「一群渣渣!」
「小子,你不要隔~太囂張了隔~」
已經吐了三次,但仍舊不曾放棄的許新搖搖晃晃的伸手向一旁的酒罈,卻不幸的白眼一翻,倒了下去。
見狀,路修不由得再度撇了撇嘴。
「菜雞!」
此時的空地已經七零八落的擺滿了酒罈子。
豐平帶回來的那幾壇女兒紅早就被喝完了,這些酒都是他們後來又出去買的。
最後進入了他們的肚子裡……嗯,其中有一部分被以一種丟人的方式排出了體外。
抬起頭,看著點綴在夜幕之上的繁星,又看了看身周那寥寥無幾的尚且清醒著的人,默默地打了個哈欠。
「看起來,應該睡覺了。」
路修說著,赫包之中的赫子伸出,飛快的化作了一口黑紅色的棺材。
一邊打著哈欠,路修一邊鑽了進去,順便蓋上了棺材蓋。
枕在了赫子製成的枕頭上,路修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
生物鐘良好的路修準時的睜開了眼睛。
伸手推開棺材板,路修環視四周,伸了個懶腰。
不出所料,他是最早醒來的那一個。
無根生找的地方很不錯,人煙稀少,猛獸罕至。不然的話,以昨天眾人的狀態,若是來一隻猛獸的話,或許還真的會有點麻煩。
別的不說,打擾睡眠質量。
面朝東方,盤膝坐下,路修一如既往地拱手,頌念,結印,煉起金光咒。
一些習以為常的行為並不容易戒掉,尤其是在當事人不想戒掉的情況下。
接下來的時間之中,一些並沒有喝的太多的人陸陸續續的醒來。
當他們還沉醉在宿醉的頭痛之中時,他們看到了路修。
嗯,這個棺材它就很吸引人的眼球。
等他們從那吸人眼球的棺材上把目光拔出來之後,他們又被路修怪異的姿勢吸引了。
「他……這是在幹什麼?」
醒來的幾人要麼是修為足夠精深,要麼就是沒喝多少。亦或者是出身比較特殊。
但無論如何,他們都沒看出路修在這裡擺姿勢有什麼意義。
這是在煉炁?不像啊!
他們疑惑了一會,但也沒有打擾路修。
少傾,盤坐在棺材裡的路修忽然變了手勢,嘴裡念念叨叨的,睜開了眼睛。
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路修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向四周看去。
「早啊!」
他打了個哈欠,對著睡醒的幾人打招呼道。
「早!」
幾人亦和善的點了點頭。
事實證明,一起喝頓酒,是完全可以促進人與人之間的友誼的。
至少對於男人來說,是這樣的。對於個別女人來說,也是這樣的……其實對於大多數女人來說,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這樣的。
當然,這個某種意義它並不適用於現在這種情形。
而且,在場的這幾個女人……貌似都屬於「個別」這個行列……
儘管在場的女人們都還沒醒……
「對了,我昨天聽阿無說,今天要帶咱們去個好地方,你們知道是哪麼?」
始終不曾和自身斷開聯繫的赫子棺材在路修的操控下開始蠕動,化作了一根布滿花紋的赫子樁,樹立在地面上,路修隨口向眾人問道。
眾人一邊搖頭,一邊驚嘆於他的手段。
「並不知道。不過,這就是你的能力麼?真是方便啊!」
阮風讚嘆且羨慕的說道。
對於已經懶得徹頭徹尾的他來說,這種可以隨時隨地造張床的能力簡直不要太美妙。
不過,他這是在幹什麼?
眾人如此疑惑著。
「還成吧,不過這玩意的存在目的可是戰鬥來著。」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的路修固定好赫子長樁,隨口說道。
緊接著,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之中,他……
狠狠地踢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