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草原以南,距離牧天草原約莫三千里之外,此地便是屬於純陽宗的營盤。
純陽宗營盤坐落在一片巨大無比的山脈中,由於武者人數眾多,此地修建出了許多的宮殿閣樓、竹屋木房等等建築物。
甚至於有些武者擁有空間類型的寶物,直接將一座宮殿搬了出來,就地便住了下來。
本次出征的武者,不僅僅有純陽宗的核心弟子和內門弟子,也有隸屬於純陽宗麾下的大大小小中小型家族和宗門。
按照之前七夜神宗的關注和統計,本次純陽宗出征的人數約莫達到五百萬以上。
其中以道境層次武者為主,太乙道果境界武者約莫萬人,大羅道果境界武者約莫數千,至於混元道果境界強者都有數百之多。
但這也僅僅是目前七夜神宗和翻天宗、拜天宗調查到的數據,純陽宗究竟有沒有隱藏實力,那就不得而知了。
僅僅是目前已知的武者數量,就已經讓七夜神宗和翻天宗、拜天宗感到無比的震驚了。
且不說道境層次的武者,僅僅是修為達到太乙道果境界的高階武者,便有一萬之多。
這個數量明顯不太對勁。
根據七夜神宗疆域對純陽宗內部的情況了解,雖然太乙道果境界武者不在少數,但滿打滿算也不過五六百人而已。
再加上純陽宗麾下的中小型家族,就算他們將這些家族的老祖全部抽調了出來,也不可能湊到一萬多太乙道果境界的恐怖數量。
故而根據七夜神宗的高層推測這一萬多太乙道果境界之中,至少都有一半以上的武者,都不是純陽宗的武者,甚至於是不屬於七夜神宗的武者。
那這些武者是哪裡來的呢?
毫無疑問,都是九幽魔宮的武者和北域的武者!
至於超越太乙道果境界層次的武者,其內必然也有九幽魔宮和北域武者的影子。
山脈深處,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
這座山峰格外的奇特,似乎被某位強大的武者從中劈開,尖端分裂出了三個枝頭。
枝頭尖端上則是一片平地,此刻正有著數百位武者各自站在三個枝頭之上。
看他們的狀態,應該是代表了各自不同的勢力和陣營。
「剛剛接到前線斥候送來的消息,龜縮在寧安城內的七夜神宗武者突然離開,有著大量的武者來到了牧天草原的附近。」
「這顯然有些不太對勁!」
純陽宗宗主面色陰沉,將前方接到的消息告知其他兩根枝頭上的武者,共同商議對策。
這第一根枝頭上的武者,大多數都身穿著錦衣華服製作而成的絲綢衣袍,華貴而且美麗。
顯然,這些都乃是純陽宗的武者。
而當中,便是以純陽宗宗主為主。
另外一根枝頭上站著的武者,大多數都是身穿著黑袍,將身形完全藏匿在寬鬆的黑袍之下,並且還帶著斗笠,將面容也遮蓋得嚴嚴實實的。
這枝頭上數百位武者,幾乎全部都是一模一樣的裝扮,就好像他們是見不得人一樣。
其中為首的一位黑袍人,冷笑了起來:「他們不當烏龜了嗎?」
第三根枝頭上的武者,就顯得有些古怪了。
這些武者大多數都身形極其健壯,而且身高也比其他兩個枝頭上的武者,都高出了一個頭。
他們的衣著極其簡單,以獸皮為主,露出身上大半結實的肌肉,散發著恐怖的力量氣息。
如此裝扮,如此氣息,都用不著外人去推測,明眼人立刻便可以看出來這群人都是來自於北域。
「我們已經在此地浪費了很多時間了,也應該往前推進了。」一位身披獸皮的壯漢怒視著其他兩根枝頭上的人說道。
純陽宗宗主鼓著腮幫子,面色陰沉,並沒有說什麼。
反而是那位黑袍人,則是冷笑了起來:「一場戰爭需要步步為營,若是橫衝直撞,必是自討苦吃!」
「況且,你真當七夜神宗、翻天宗、拜天宗是軟柿子嗎?」
「若是真將他們逼急了,搞不好他們要與我們同歸於盡的。」
獸皮壯漢臉上依舊沒有笑容,冷冷盯著黑袍人說道:「在下不著急,就是北方的同伴們開始著急了。」
北方聽見這兩個字,黑袍人和純陽宗宗主面色都是為之一僵。
獸皮壯漢控制住怒氣,冷聲說道:「我不管諸位想要做什麼?亦或者是有什麼歪心思,但我奉勸諸位都要儘快拿下七夜神宗疆域。」
「千萬不要誤了我北域的大事!」
黑袍人緩和了一下情緒,笑道:「寧安城的武者不是自己走出來了嗎?」
「正好我們也可以藉此機會拿下寧安城,將戰線再次往前推進一大步!」
黑袍人微微仰起頭,似在沉思:「拿下寧安城後,我們後續的作戰計劃就簡單多了。」
「以寧安城為中心,可以向七夜神宗的四個方向延伸,拿下七夜神宗是遲早的事情。」
黑袍人認真想了想後,對著純陽宗宗主說道:「既然有大量武者離開寧安城,那必然是七夜神宗有所舉動了。」
「要小心他們突然來劫營。」
純陽宗宗主點頭說道:「我已經加派了人手巡邏,若是七夜神宗真敢不知死活過來劫營,我定讓他有來無回!」
黑袍人點頭說道:「看七夜神宗的樣子,似乎是想要在牧天草原上與我們大戰一場。」
「我估計,三兩日之間,他們便會發動奇襲!」
純陽宗宗主面色凝重了起來:「七夜神宗龜縮在寧安城內已經足足有半個月時間,任由我們多次叫陣,都不願意搭理我們。」
「這次他們突然提前布置,顯然是已經有了對策,我們還是需要小心為好。」
黑袍人冷笑起來:「這有何難?我們正愁無法拿下寧安城這個龜殼,既然他們自己主動走出來了,那豈不是更好?」
「他們不是想要在牧天草原上與我們打一場嗎?」
「那我們就遂了他們的願望,就在牧天草原上與他們一較高下。」
黑袍人得意的笑了起來,純陽宗宗主聞言則是面色僵硬,有些古怪地看著黑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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