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祖,你是否知道原始道紋的下落,對我來說並不重要,而你消失,對我來說很重要。」
鄭拓翻身,繼續強勢出手,殺向血祖所在。
血祖不想與鄭拓廝殺,利用身法不斷閃躲。
「藍道友,你很有趣,相信我,你會來找我的,你會親自來找我的,呵呵呵」
血祖說著,竟然轉身離開此地,並未與鄭拓繼續糾纏下去。
顯然。
血祖知道自己如今的狀態並不足繼續戰鬥下去,他選擇離開此地,繼續沉睡休養生息。
至於鄭拓手中的原始道紋,他不爭奪對自己也不會有什麼損失,只不過非常可惜而已。
畢竟是原始道紋,對於他來說,那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血祖離開,鄭拓卻不依不饒,試圖出手斬殺此時此刻的血祖。
要知道。
此時此刻的血祖處於最為虛弱的狀態之中,若是能夠在此時此刻斬殺血祖,必然能夠獲得其身上的原始道紋。
身形閃爍,追趕血祖。
血祖見此,只能加速快速逃離此地。
然而下一秒,他猛然抬頭,看向遠方某處。
「混蛋!」
血祖道身瞬間急速朝著某個方向飛去。
鄭拓看到如此一幕,當即滿心不解,發生了什麼,血祖道身為何突然變得如此暴躁。
下一秒!
嗡!
他感受到了神陣的氣息傳來。
這是?
流放之地某處,竟然傳來神陣的氣息,那神陣的氣息無比強大,似乎能夠毀滅一切。
而血祖所前方的地方,便是神陣的位置。
回想剛剛血祖怒火滔天的樣子,莫非血祖的老巢被人端了不成,難道流放之地中還有高手,時刻盯著血祖老巢,在如今確定血祖實力下降後出手,試圖端了血祖老巢。
想到這裡,他當即身形閃爍,前往神陣所在位置。
流放之地某處,一座巨大無比的神陣已經形成。
神陣之中有一座大山,此時此刻,整座大山都在被神陣的力量所煉化,最終露出了大山之中隱藏的一口黑色棺材板。
巨大的黑棺安靜的躺在那裡,此時此刻,散發出的氣息如此可怕。
刷刷刷
數道身影降臨場中。
他們看上去年紀很大,且看摸樣,竟然皆是老古董聯盟的人。
老古董聯盟手段非凡,竟然騙過了血祖與鄭拓,出現在了這裡,而這裡顯然便是血祖本體真正的沉睡之地,黑棺之中,沉睡的就是血祖本人。
「果然沉睡在這裡。」
老古董聯盟領頭人如此說道,整個人看上去異常穩重。
「血祖已經到了。」
有人說話,此時此刻,神陣外,血祖強勢出手,打出滔天血浪,瘋狂攻擊著神陣,試圖將神陣擊碎進入此地之中。
「動手,開棺。」
隨著如此命令落下。
老古董聯盟眾人出手,開始利用神陣的力量,試圖開啟黑棺。
轟隆隆
轟隆隆
轟隆隆
隆隆巨響肆虐天地,黑棺被觸動,上面出現無數密密麻麻的血祖道紋。
血祖道紋強大無比,化為屏障,直接擋住了神陣的力量侵蝕。
雙方進入到角力階段,相信用不了多久,黑棺上的血祖道紋就會被擊碎,到時候黑棺被開啟,其中的血祖本體必將遭重。
神陣之外。
「混蛋!」
血祖強勢出手,各種強大的力量肆虐天地,直接打的神陣嗡嗡作響,隨時可能會被摧毀的樣子,簡直驚呆了不遠處的鄭拓。
鄭拓看著如此一幕,同時,也看到了神陣之中發生的事。
黑棺?
他看到了熟悉的東西。
黑棺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任由神陣的力量如何恐怖,我自佁然不動。
但黑棺之上的血祖道紋卻瘋狂顫抖,看上去隨時可能會被擊碎的樣子,引得一旁的血祖憤怒無匹。
血祖的本體居然藏在了黑棺之中?
鄭拓心中一動。
要知道。
他手中一來兩口半的黑棺,不僅如此,他掌控有黑棺之上的黑紋。
黑紋不知道屬於什麼品級的靈紋,甚至,在他的感知中,黑紋連道紋都不如。
但黑紋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能夠催動黑棺。
沒有錯。
黑棺從某種角度來講無法被人使用,因為這東西本身來歷神秘,不屬於任何人。
但他的無上道紋非常特殊,能夠煉化任何一種力量,憑藉如此特殊性,他成功煉化了黑棺上的黑紋,使得他能夠操控黑棺。
根據他手中兩口半的黑棺判斷,只要他使用黑紋,應該就能操控眼前這口黑棺。
不著急,如今的情況全然不知,看看再說。
他選擇在一旁觀戰。
說來也是有趣。
原本他希望老古董聯盟與血祖互相搏殺,狗咬狗,拼個兩敗俱傷,他也是這樣算計的,可事宜願為,出現了太多事,導致自己的計劃沒有成功。
可是現在。
無意之中。
居然實現了自己的計劃,讓血祖與老古董聯盟狗咬狗互相戰鬥,互相搏殺。
看到如此一幕,他轉頭躲了起來,靜靜的看著雙方的戰鬥。
血祖狂暴不已,他如今的狀態不過是神魂體而已,他真正的本體就在黑棺之中。
原本。
他隱藏的極好,根本不會被任何人發現。
不曾想,居然被這群老古董發現,看來,這群傢伙果然盯著自己已經不是一天兩天。
「你們在找死,敢動我的本體,你們都要死。」
血祖被人算計,整個人顯得異常暴躁,眼中的殺意更是肆虐天地,不斷出手攻擊神陣。
反觀神陣之中的老古董聯盟眾人。
他們面無表情,看上去宛若傀儡一樣,一個個顯得如此木訥,或者說沒有人該有的情緒波動。
老古董聯盟中的人存活的時間相當悠久,他們一個個早就對九成九的事情不感興趣,對於他們來說,他們只對一件事感興趣,那就是續命。
他們需要讓自己續命,讓自己繼續活下去,而血祖身上的原始道紋,便是他們活下去唯一的動力。
本來鄭拓身上的道紋對他們來說很新奇,所以,他們使用了道身前往,試圖爭奪一番,最終失敗後,他們開始按照曾經的計劃,開始針對血祖進行攻略。
如今此刻的計劃,乃是他們謀劃了百萬年的計劃,現在施展開來後,有條不紊進行中。
「血祖,如今你有兩個選擇。」老古董帶頭人說話,「第一個選擇,交出你所擁有的原始道紋,我等放你一條生路,第二個,告訴我們你私藏的原始道紋在何處。」
聽聞此話,血祖殺意滔天。
「幾個小輩,你們也配威脅我?」
血祖的殺意沒有絲毫減弱,整個人戰鬥力狂暴的樣子,恨不得毀掉整個流放之地。
暗中。
鄭拓聽到如此信息。
血祖居然沒有騙自己,其手中真的有別的原始道紋下落,看來,血祖這個傢伙不簡單啊!
可問題在於。
這傢伙既然有別的原始道紋下落,為何不回原始仙界將那原始道紋煉化。
要知道。
以破壁者的身份煉化原始道紋與第一次煉化原始道紋截然不同,第一次煉化原始道紋便是成為破壁者存在,那時候的動靜會非常大,非常恐怖,恨不得整個原始仙界都能感受到有新的破壁者誕生。
可是。
第二次融合原始道紋,並不會有任何太大的動靜。
想來,應該是血祖私藏的那一條原始道紋所在的位置太過特殊,使得其根本無法前往吧。
心裡這樣想著,繼續望著此時此刻場中的局勢。
血祖瘋狂出手攻擊神陣,神陣被打的搖搖欲墜,可僅僅只是搖搖欲墜而已,根本沒有任何被打碎的跡象出現。
老古董聯盟謀劃這麼長時間,早就預料到可能出現的各種情況。
此時此刻的情況便是其中之一,血祖道身以神魂體的狀態離開本體。
「血祖,無用你,你所面對的神陣不是一般的神陣,其能夠有效阻擋神魂攻擊,還有你的血祖道紋,我們都已經做出準備,放心,你進不來的。」
聽聞此話,血祖看上去異常暴躁,他殺意滔天,卻在下一秒迅速冷靜下來。
他非常清楚,對方此時此刻所言沒有錯。
他剛剛攻擊許久,展現出了非凡的戰鬥力,但面前的神陣看似被打的搖搖欲墜,其實沒有任何被打破的跡象。
自己就算繼續攻擊下去也不會有任何結果,因為對他來說,除非找到第三方存在出手,不然,他恐怕真的危險了。
想到這裡,他忽然心中一動,看向不遠處的鄭拓。
在場之中,唯一能夠幫助自己的似乎只有這位藍道人。
「好,你們這群老傢伙,既然這般逼迫我,很好。」
血祖似乎做出了某種決定,他看向鄭拓,「藍道友,我告訴你我所藏的原始道紋所在,你幫我幹掉這群老東西,如何。」
聽聞此話,鄭拓心中一動。
根據老古董與血祖的對話,他可以確定,血祖的確擁有一條原始道紋。
「我該如何相信你所言。」
鄭拓並不相信血祖,因為從任何角度來說,他都沒有相信血祖的理由。
「藍道友,我可以用我自身的原始道紋立下誓言,只要你幫我,我定會將我所擁有的另一條原始道紋送給你,如有違背,我將必死。」
血祖顯然著急了。
本體對他來說太過重要,因為本體擁有原始道紋,若是本體的原始道紋被破壞,那他修行的根基就會被破壞,修行的根基被破壞的他,就算再煉化一條原始道紋,那對他來說,也是完全無法彌補的。
聽聞此話,鄭拓若有所思,想了解其中的交易是否可行。
以原始道紋為基礎的誓言沒有問題,在他的了解之中,修仙界中唯一能夠制約的破壁者的誓言就是以原始道紋立下誓言。
因為原始道紋本身就有靈性,他們不會允許有人背叛自己,所以說,血祖此番誓言非常可信。
「藍道友,不要相信他的鬼話,血祖就算立下誓言,其也會在將原始道紋給你的時候,出手將你斬殺,他可是破壁者級別的存在,一旦回歸本體,斬殺你猶如斬殺一隻蚊子一樣簡單,而剛剛的誓言之中,可沒有斬殺你這一條,又或者,他完全可以利用別人將你斬殺,只要你死了,誓言自動就會消除。」
老古董在此刻說話,告訴鄭拓發生了什麼,不想鄭拓與血祖合作。
要知道。
在老古董的計算之中,鄭拓並不在內,因為鄭拓是突然出現,乃是一個變數。
他們自然不希望這個變數影響他們的計劃,所以說才有剛剛的話語。
「藍道友,你的擔心我明白,我可以繼續以原始道紋立下誓言不對你出手,當然,我也希望藍道友不要對我出手,你我可以合作,共謀大事,如何。」
血祖已經將話語說到這個程度,鄭拓明白,自己是可以出手幫助血祖的。
但他沒有著急,他在思考其中細節,此番大事,他可不想出現差錯,因為一旦出現問題,就可能是最為致命的問題。
「血祖,與你合作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告訴我,你手中另外一條原始道紋大概在什麼位置,若是在什麼絕地之中,我豈不是一輩子也拿不到。」
「放心,那個地方你肯定能去的。」
血祖道身做出如此保證的看向鄭拓。
「藍道友,我想,你我們也可以做出保證。」老古董見此,當即開口說道:「我們也可以保證藍道友,待得我等斬殺血祖,知曉其所掌控的另一條原始道紋下落,必會告知道友,甚至,我們可以幫助道友去尋找,幫助道友護法,成為破壁者級別的存在。」
聽聞此話,鄭拓多有心動。
與血祖相比較來說,老古董聯盟沒有那麼可怕,因為這群傢伙都是半步破壁者,就算強,自己也有反抗的資本。
血祖乃是破壁者級別的存在,面對血祖這種級別的存在,自己恐怕真的沒有多少容錯的餘地。
「哼!你們想知道另一條原始道紋的下落真是可笑,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們嗎?」
雙方爭吵,互不相讓,都希望鄭拓能夠與自己合作,反觀鄭拓猶豫不決。
對他來說,此番決定還真是不好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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