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顧曉雯微微地點了點頭,既然選擇包容傅芸雅她就不會藏私,盡她所能教她更好的。
「可是我用那套方法已經五年了,如果我從頭再像一個初學者一樣,我就必須要放棄我那些原本很好的成績。」
傅芸雅不確定地說道,這對於她來說的確是個難關,要她放棄辛辛苦苦換來的成功,又要和明依琳還有冷雪雁她們站在同一起跑線上重新再來。
那麼很有可能,她新學的槍法就比不上原本比她差的姐妹們了。
「教官,我......我能不能回去再想一想,我還沒有想好。」傅芸雅的心裡正在天人交戰,一面她想在突破一下,正如教官所言,她的槍法不適合用在刀光劍影的戰場上,而另一面若是她練不好新的槍法,那麼她會不會被她的姐妹們恥笑。
「曾經總是打滿環的傅芸雅,現在也是我的手下敗將了」
她很要強,不想聽見這樣的聲音,不願意屈居於人下。
顧曉雯對傅芸雅的猶豫很理解,她不過是把自己的成績看得太重而已,她和曾經的自己太像。
剛剛進西點的她還是個剛剛十八啥也不會的華夏的小姑娘,自然會被人看不起,所以她拼命地練格鬥練槍法練戰術,目的就是打敗一切欺負過侮辱過諷刺過她的敵人。
她不允許自己失敗,就如現在的傅芸雅一般太看重自己的成績,不容許別人居於自己之上。
就這樣,她戰勝了很多很多的人,每一次卻也讓自己傷痕累累,但是她在別人的眼神中看到了別人對她的懼意,可是她並不開心。
她的導師曾經對她說過,不要把自己的成績得失看得太重要,活的開心是最重要的。
當時的她還不理解,現在的她看見傅芸雅,她知道了,她的導師是想告訴她有時候太要強了不是好事,要學會放鬆自己。
「我允許你考慮今天一個晚上,希望明天早上的射擊你用行動向我證明你的選擇。」顧曉雯淺淺的笑了笑。
她覺得自己在國內和國外就像是兩個不同的人,國外的顧曉雯是火鳳,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是時刻以利益為先的守財奴,是從沒有任何多餘表情多餘動作多餘言語的殺人機器。
而國內的顧曉雯是一個善解人意、關心別人的特種兵教官,是有感情的顧家人。
真的差別好大,難怪比爾和麗薩雖然和自己親近但是並不親密,他們還以為自己是天生的冷淡呢,可能真的是環境氣氛不同吧。
「那教官,我是不是也可以走了?」林小小眼巴巴地望著顧曉雯,就像聽到那如天籟之音的兩個字「走吧」
可是也是兩個字,顧曉雯一字一字地清楚說道:「不---行。」
「教官,我...為什麼連芸雅都走了我還不能走,你不是剛剛說她的問題最大嗎?」林小小也不知道自己是吃了老虎膽還是豹子膽,就這樣跟她的教官鬥起嘴來了。
「是啊,她的問題是最大,但是她的問題出在心上,你的問題是出在你的體力上,所以我決定......。」顧曉雯看著那丫頭的小嘴撅得高高的都可以掛油壺了,她就繃著一張臉怕自己一放鬆就當著這丫頭的面兒就笑出來了,那多有損她的形象。
林小小心驚膽戰的,又決定怎麼折磨她了呢,教官,拜託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大喘氣,會嚇死人的知不知道哇。
「我決定明天我教她們新的內容,你就繼續這個內容吧,什麼時候讓我滿意了什麼時候就換下一個內容。」顧曉雯想了想,就這麼決定了,這丫頭就敗在她的體力實在是太差了。
「啊?「林小小很是吃驚,這是今天就放過她了嗎?她可以回去了嗎?
「怎麼,還想待在這裡,不想走?不想走的話也不是不行,那......」顧曉雯看著這丫頭嘴都張大了,還不合上,打趣道。
林小小就怕她們的教官反悔,又要讓她接受懲罰,趕緊說:「謝謝教官,我想走,我現在就走。」
顧曉雯:」......」
她是吃人的老虎嗎?有這麼可怕,多一秒鐘都不願意見到自己,跑得這麼快?
顧曉雯好不容易把那群熊孩子料理完,想回到寢室休息休息,自己用感官也是很費精神力的。
五個多小時,她陪著她們一起,時時刻刻注意著她們的動靜,她也累了。
顧曉雯揉著自己的眉心、太陽穴,想緩解一下自己的疲勞感,剛睜眼就發現一個人好像坐在她寢室的門口,周圍還都是酒瓶子。
這一層樓就他和她住,不是那位傲嬌到不和她打一聲招呼就走的厲少將,還能是誰?
鬧了這麼長時間還不夠,還要跑到她寢室門口鬧,她發現這人就像是個小孩子總是在鬧彆扭,還要來求安慰。
就像現在......
「抱抱。」厲墨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扶著牆走到她的面前,伸開雙臂,吐著矜貴的那兩個字。
顧曉雯:」......「
「要抱抱。」厲墨竹見顧曉雯不動,一直維持著張開雙臂的動作,倔強地攔著顧曉雯。
你要耍酒瘋回自己房間耍去,在我面前耍是個什麼意思。
顧曉雯看見這男人面若桃花,兩頰緋紅,眼神迷離十分勾人,就是個妖孽。
她恨不得把他這副樣子拍下來,讓那些世人都看看,這就是他們奉為戰神的最年輕的少將竟然還會在女人面前耍酒瘋。
「我要抱抱。」厲墨竹第三次說著,眼看身子就要穩不住重心要倒了。
顧曉雯趕緊抱住了他,嫌棄地說:「趕緊回你房間吧,你太重了我扶不動你,你太臭了,一股酒味。」
厲墨竹乘機牢牢地把他的姑娘禁錮在他的懷裡,低聲呢喃著:「雯寶,我的雯寶,你是我的。」
顧曉雯一下就鬆手了,這老男人不會是假裝酒醉趁機占她的的便宜吧,該死的,自己還差點兒上他的當。
「好痛啊,好痛啊,雯寶,你刺殺親夫。」厲墨竹在地上打著滾,哀嚎著。
「這不會是,不會是真的醉了吧。」顧曉雯摸了摸他的額頭,燙的,醉態很真,也不像是作假。
她忙著安慰他,「不痛不痛,雯寶不是有意的,雯寶扶你回房間休息啊,對不起啊。」
手忙腳亂地掏出鑰匙,看見他的房間緊閉著的大門,無奈只好送回自己的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