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比平時的時候更容易答應女人的要求,宋安然知道,現在裴瑾年對她有愧疚,因為他曾經對她的折磨,但是這樣的愧疚不足以讓他放她離開。
裴瑾年猛然抬起頭,眼神負責地看著宋安然,有些無措,有些喜悅,有些迷茫,有些希望,很多種複雜的感情交織在一起。
&句話還算不算現在,如果不算了,那麼我接下來的話也不需要在說了。」
裴瑾年點點頭,表示那句話還算,等待宋安然的下文。
&然還算的話,那麼我提的意見你應該聽一下吧?」宋安然試探著問,接著說道,「第一,不許傷害我的弟弟,保證他在國外的安全。」
&個沒有問題。」裴瑾年爽快地答應。
&二,我希望得到你的尊重,不要像是以前一樣,把我當成是你的寵物一樣,不許我出這個別墅,不許我去任何地方,我是一個正常的人,我有人權,我要自由,在這個別墅里我要自由出入的權利。」
&以。」裴瑾年接著又不上一句,「為了你的安全著想,要帶著保鏢。」
宋安然想了想答應,能讓她出去,就已經是裴瑾年最大的讓步,她不能得寸進尺,坐地起價,若是惹惱了他,今天什麼都爭取不到。
&三,你不能碰我,我現在是西爵的女朋友。「
她這一句話一出,裴瑾年的臉馬上就黑了下來,她馬上改口,「就算沒有西爵的關係,你現在也不能碰我,我剛剛流產才一個多星期,那樣……對我的身體不好。」
房間裡出現了短暫的沉默,只能聽到兩人呼吸的聲音,裴瑾年緊緊地盯著宋安然。
&果你不答應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我們可以繼續以前的那種想出模式,你可以對我任意打罵,當成寵物一樣,反正我就只有一條命而已。在說都經歷過的事情,在經歷一次,也只不過是重溫而已。」
宋安然一笑,唇角上挑,帶著諷刺。
&裴瑾年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他最不喜歡的那句話是她是西爵的女人。
至於碰她,現在他當然不會碰她,她剛剛流產完,他怎麼捨得把她弄壞,讓她受苦呢?
只是她捨不得,她卻不會。
果然,她知道了他愛她之後,手裡就更有了可以傷害她的利劍,甚至她的一句話一個眼神都可以讓他痛不欲生。
&然你不能碰我,那麼我們還是各睡各的,不要睡在一張床上。」宋安然乘勝追擊。
&行。」
裴瑾年斷然否定,現在沒有她在他身邊,他根本就睡不著。
就算好不容易睡著了,也是一小會就會醒過來。
而且,不跟她睡在以前,她忘記了他的氣息怎麼辦?忘記了他的體溫怎麼辦?
所以這個條件,他不能答應。
&什麼不行,你都答應了不碰我,我們為什麼還要睡在一張床上?」
&要得寸進尺。」裴瑾年說道,「我可以保證,在你好之前,我不會碰你,睡覺也不會挨著你太進。」這是裴瑾年的退步。
&吧。」宋安然想了想只好答應,只要不碰她就行。
至於睡在一張床上?反正裴瑾年別墅的床都夠大,她儘量拉遠距離,就當身邊躺著的是一口白菜就行了。
&生,宋小姐,你們的藥。」
傭人站在門口,托盤裡端著兩碗黑糊糊的藥汁,還有一小蝶子的話梅。
&的藥?什麼藥?我又沒有生病。」宋安然看著那一碗黑糊糊的藥,就覺得反胃。
&補身子的藥,宋小姐才流產不久……中間有離開了……這藥流產之後要堅持喝半個月才能把因為流產虧虛的身子補回來。」
&沒事,不需要喝藥,端下去吧。」宋安然對傭人擺擺手,她不想讓自己變成一個藥罐子,總要喝藥吃藥。
&生?」傭人為難地看著裴瑾年。
&掉,對你的身體有好處。」裴瑾年把藥端到宋安然的嘴邊,自己還小試了一下藥的溫度。
&自己的身體很了解,現在很好,不需要喝藥。」宋安然扭頭,不想喝藥,不想接受裴瑾年對她的好,不然心很難收回來。
&掉。」裴瑾年的語氣堅決。
&都說了不喝,我沒病,是藥三分毒你不知道嗎?」
&掉,難道你想一輩子懷不了孕嗎?」
&只是流產,怎麼可能會一輩子懷不了孕?」宋安然反問,覺得裴瑾年太大驚小怪了,流產是很正常的事情。
&小姐,你身子虛弱,醫生說需要喝這藥滋補,不然也會可能導致不孕……」傭人說道,宋安然當時流產的時候,醫生確實這樣說過。
&麼意思?」宋安然這句話是對著裴瑾年問的,「是不是我流產的時候醫生說了什麼?」她眼神充滿恐懼,不會醫生說她不能懷孕了,裴瑾年一直沒告訴她吧?
&不要多想,沒什麼。」裴瑾年感覺到宋安然的不安和害怕,「醫生只是說你的身子弱,需要好好的調養,不會不能懷孕。」
&的?」她不想相信地問。
&的,我不會騙你。乖,把藥喝了。」裴瑾年把藥端到宋安然的嘴邊,她不再反抗,皺著眉頭,乖乖的喝藥。
她不能因為自己的任性變得不能懷孕,一個不能生孩子的女人是不完整的。
看著宋安然喝完,把她的嘴裡放一顆酸甜的話梅,裴瑾年也端起了自己的那碗,眼睛都不眨一下,一口氣喝下去。
&為什么喝藥?」宋安然問,給裴瑾年動手術的那些醫生都是西醫,沒看到他們給他開中藥啊。
&事。」裴瑾年把碗放到托盤裡,對傭人說道,「你下吧。」
&事?那為什么喝藥?」她不相信這世界上,還有喜歡喝藥的人。
&陪你一起喝,苦的就不是你一個人了。」
「……」
宋安然扭過頭去,才發現自己的臉很燙,她惱怒,竟然因為裴瑾年的一句情話,她就心跳加快,小鹿亂撞了。
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