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艾吉說道:「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請邱警官,給我弄兩把金屬的勺子。」
「你要幹嘛?」邱南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畢竟他是想要得到錢,可是,金屬製品在監獄內的犯人手裡,那是絕對禁止的東西。
艾吉說道:「邱警官不要緊張,我自然是有用的。而且不會有其他人知道,怎麼樣?邱警官不會發了財之後就忘了老朋友了吧,放心,只是幫個忙,就像我上次給了邱警官一個放錢的地址是一個道理,我絕對不會出賣你的。」
「你在威脅我?」邱南眯了眯眼睛。
「怎麼會?「艾吉說道:」如果是別的東西,我也沒那麼大臉讓邱警官幫我帶。但只是兩個金屬勺子而已,記住,我要厚實點的那種。別用小破薄鐵皮勺子湖弄我就好。「
邱南道:「你到底要幹嘛?說說,這關乎到我都可能出事,你應該知道這一點。「
「有關係嗎?「艾吉說道:」關鍵是拿勺子,沒有任何人知道是你那過來的。對嗎?「
邱南不在答話,過了半晌後道:「我想想吧。「說著,就要拉上牢門上的小拉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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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警官。「艾吉往前跨了一步,讓對方看清楚自己的臉,道:「請務必幫我把哨子帶來,無論怎麼樣,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不是嗎?而且你幫了我一次也是幫,兩次也一樣是幫,你還考慮什麼?一次和兩次,那不是一樣的嗎。所以,邱警官,別忘了我的勺子,要結實的那種。」
邱南依舊沒有說話,刷拉一聲關上了小拉窗。沉默無言的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同班的盛興看見他一進來就感覺有點不對。對方有點發蔫,正好和那天一進來就話密,興奮截然相反。盛興當然了解自己的這個同事,畢竟對方城府不深,有什麼事在臉上掛的挺明顯,得過一段時間才能緩過來。
不過盛興裝作沒看出來的樣子,和對方打了個招呼,然後點了根煙自己抽著,一邊抽菸,一邊看起報紙來了。
邱南心裡有事,只是他確實是不知道自己面上掛像。其實這樣的人,如果是現實中的話,作為朋友是挺好的人,因為什麼事都寫臉上,和這種人交朋友就不會怎麼累。但萬事都兩面性,這樣的朋友你也不能和他分享一些事情。因為他本身藏不住事。
邱南坐下之後,也點了根煙自顧自的在腦子裡考慮到底該怎麼辦。首先一點,如果自己按照要求,把兩個哨子給了艾吉,會怎麼樣?對方可能會用勺子做些什麼事,總之不是什麼好事,沒準是用來做兇器的,比如說把哨子把磨得尖利,就可以當成匕首來用。沒準他是想要幹掉誰,又或者是用來防身的?
但用來防身還好,可如果是用來幹掉誰的話,在監獄啊,一個人死了肯定是會調查的。而且基本是很快就會被發現的。如此的話,那麼殺人的艾吉也肯定會很快就被拿下,一問他勺子那裡弄來的?這小子能不出賣自己嗎?一旦說了是自己給他的,即便是自己否認,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一樣是賊咬一口入骨三分啊。屆時自己恐怕依舊會承受不小的壓力。
另外,如果對方不是用來傷人的,那他是用來幹嘛的呢?哎!挖地道?幾乎不可能的。用勺子挖地道想多了,這個監獄的地面除了放風的操場以外,連牢房裡面的地面都是硬質的。他挖個屁啊。就算是能挖,硬質地面挖開幾乎是必然能夠讓人看出來的。所以肯定不是挖東西用的。
那還能用來幹什麼呢?總不能是用來吃東西的吧,用別的東西不習慣,非得用個勺子?那不是扯澹嗎。所以還是用來殺人的。嗯,沒準這小子進來,就是為了這個目的的。
可既然如此的話,那就還是想自己剛開始考慮的那樣,最後,即便自己最好的情況下,也得弄個滿身騷啊。不行,決不能夠讓自己陷入這個境地。那怎麼辦呢?如果不按照他說的給他帶勺子,短期內應該是沒事,就說自己還在考慮呢。
但長期的話,恐怕依舊是不行啊。畢竟這小子萬一要是急眼了看自己故意拖他,他真的翻臉了,再找別的獄警,或者是放風的機會,又或者是監區長,或者是監獄長,甚至是有記者觀察的時候,在他麼的嚷嚷出來那自己屆時恐怕後果會更加嚴重啊。
那怎麼辦呢難道自己非得殺了他?這個年頭一冒出來,邱南自己都把自己嚇了一跳。穿了兩口粗氣,忍不住偷眼看了一眼同事盛興。還好,對方在看報紙,應該是沒注意到。
可這個年頭一冒出來,卻有點壓不住了。如果真的要能夠幹掉對方,什麼勺子不勺子的,也都用不著了。那自己是不是也就沒那麼些麻煩了哎呀,恐怕還是不行啊。這裡是監獄啊,即便自己是個獄警,但是殺個人,恐怕也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會被人看出來。再者,哪有那麼多機會殺啊。自己長時間離開崗位的話,對方死了,回頭一查,這一點恐怕是瞞不住啊。
但機會的話,恐怕只有像是今天這樣,送他回牢房,然後自己突然進去弄死他。可看對方那身板自己不用槍的話,未必能夠忙活的過人家啊。再者生死之間必然全力反撲,只要對方喊出聲,甚至不用喊別的,只是喊自己的名字,就算當時沒人看見,後續自己依舊有大麻煩啊。
可以說,艾吉的這個要求。直接把邱南的心裡,弄得極為矛盾,自己心裡的兩個小人開始掐架,鬥爭呢。吃了晚飯,味如嚼蠟一般。晚上值班的時候,是可以睡覺的。可是反過來調過去的,始終也沒睡好。起來後有點黑眼圈,還沒什麼精神。
但這樣反而能夠掩蓋他掛像的那張臉,別人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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