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商貿公司辦公室當中。白豐臺已經將這幾日偵查到的,現在和以前舜思博的情況,原原本本跟范克勤做了一個匯報。
范克勤聽罷過後,倒是沒有立刻說話,而是凝神靜思了好一陣。他在試圖將這些東西全都串聯起來,舜思博這個人,男人該有的習慣他全都有,不該有的習慣他也有不少。喝酒玩樂逛窯子,賭博吃喝抽大煙。幾乎是全占了。
就是這樣一個人,在業務能力上,竟然還能再工部局獨占鰲頭。不得不說,他的能力還是很強的。而且,精力著實旺盛。
要知道,一個人,哪怕有他其中的一個愛好,恐怕在正式上都要疏於投入。可是他竟然還能在業務上在工部局警務部出頭,可見起精力究竟有多麼的旺盛。
抽菸,喝酒這都是小道,自不必提。但每隔一段時間,就去一些技院跟女人玩玩,然後在去煙館吸上幾口壓片,但之後依舊可以保持精神抖擻的狀態,投入到工作業務上。這小子怎麼說呢,身體是真特麼好啊。
當然,范克勤從白豐臺的匯報當中,也發現了舜思博之所以這麼抗造的原因。有一大部分,自然是得天獨厚的,天生身體素質就極佳的原因。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這小子倒是在一定程度上懂得適可而止。比如說,他在技院玩歸玩,可是呢,從不真正的熬夜。就是說他在找到一個女人後,立刻就投入戰鬥,戰鬥過後,他隨即也就離開了,然後還吃個宵夜什麼的,最晚的回家時間,也不會超過凌晨一兩點鐘。
如此始終給自己留下幾個小時的睡眠休息時間。至於說去大煙館也是如此,他抽壓片時,不像是那種真正的大菸鬼,抽起來後沒完沒了的,然後在煙官墨跡到早上。一樣是頂多抽到第二天凌晨一兩點鐘,同樣給自己留下幾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這些所有的,舜思博的習慣也好,愛好也罷,在范克勤的眼裡,都是可以被利用的。他在充分的思考,甚至是站在舜思博的角度上,考慮怎麼樣自己死了,才算是合理的。他在尋找一絲行動的靈感。
《獨步成仙》
潛入他的家裡,給他致命一擊,然後拿走他家的財貨?似乎是不行的,畢竟舜思博本身就是警務部的高級探長,這樣的人,被個毛賊潛入家中搶劫財務時殺了,從道理上就有一種疑慮。而舜思博本身的素質也不錯,對打一陣在弄死那可能會出現什麼意外的情況。但要是一擊致命的話,又顯得有點太過於專業。如果後續的調查,沒人注意,或者說就是機械式的走個程序,那也有可能矇混過關。可這種想法無疑是僥倖的,這是等於將希望,放在後續調查人身上。而你根本保證不了後續調查人的態度。
那在煙館呢,可不可以在煙館動手呢?想到了煙館這個地方後,范克勤在心裡隱隱的抓住了一絲靈感。似乎可以利用一下。
范克勤看向了白豐臺道:「你知道嗎?壓片這東西,看怎麼用。其實他也是一味藥材,就好像是刀子,放在殺人犯的手裡,那是兇器。但如果放在廚師的手上,那是製作頂級美味的工具。」
「是。」白豐臺雖然不知道範克勤突然說這話什麼意思,但他是清楚,舜思博本身是有抽壓片的嗜好的。於是道:「醫生用的話,那就是一味藥。我聽說,治療個頭疼腦熱的很管用。但要是使用無度,放在癮君子的身上,那就是破壞身體的一種劇毒。」
「嗯。」范克勤道:「所以,壓片抽多了,甚至能夠直接抽死。」
白豐臺道:「是,以前的煙館更多,每天都有抽到口吐白沫,渾身抽搐而死的。有時候走走路,經過一些煙館的時候,時不常就能看見一個被抬出來的死倒。」
范克勤道:「舜思博有這個嗜好,所以他就有可能吸入壓片過量,導致中毒而死。」
白豐臺聽了這個話,有些明白范克勤的意思了。於是說道:「對,他本身就是好抽兩口的。舜思博其實也沒怎麼掩飾。所以如果他真的因為吸入壓片過量而死,那也是正常的。」說完了這話,他又有一些疑慮, 又道:「只是怎麼才能讓他吸入過量呢。他畢竟是工部局的高級探長,如果他的死,關乎到中毒而死。那麼很有可能在他死後,會有人對他進行驗屍。如果我們要用的毒素,和壓片的毒素不相符合,反而會給敵人看出一些毛病。」
范克勤道:「其實,舜思博這個人,如果是平時的話,我們直接打死就行,根本不用管他是不是工部局的,也不需要什麼掩飾。只不過,他前些天剛剛去了酒吧和那夢澤接了頭啊。所以我們就不能毫不掩飾的殺他,得把他的死弄成意外,總之聯繫不到那夢澤才行。」
白豐臺點了點頭,道:「如果是毫不掩飾的就弄死他,雖然我們下手很容易,可事後他的死就肯定要經過調查了,如果真的敵人調查了他的生活軌跡,那個酒吧,就在不久前他剛剛去過。雖然未必就有人一定能夠聯繫上那夢澤,可這個風險,一樣是存在的。」
范克勤道:「所以才要讓他中毒,看起來像是壓片吸食過多而死。我們要做的,就是讓他也是真正的死於壓片吸食過量而死。」
白豐臺皺眉道:「您的意思是,我們弄住他。然後強行讓他吸一直到吸死為止。」
「對。」范克勤道:「吸死他。如此一來,他本身確實是吸食壓片而死,而舜思博本身就有這個嗜好。如此,在他死後,即便是屍檢又能如何呀?死因已經確定,既定事實成立。跟那夢澤相差著十萬八千里,誰又能將他們聯繫起來呢。」
白豐臺笑了笑,道:「對,他要是這樣死了,確實一勞永逸,沒有任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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