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不利索也不行啊,旁邊就有兩把槍的槍口,有意無意的總是瞄一下自己的方向。
這種事情,是他活了二十幾歲從沒遇見過的事情。自從昨天自己回家後,就被這幾把槍一直頂著,覺都沒睡,便一直干到了現在。
等到都做好了之後,青年裁縫心中依舊有些害怕的說道「各位……兄弟。完……完事了。不過……不過這幾件衣服有些細節還是有區別的,比如說腰部的裁體,褲兜也是假的,根本瞞不住明眼人吶。」
其中一名槍手聽了他的話,道「這些不用你操心,知道應該怎麼做嗎?」
「知道,您放心。」青年裁縫說道「各位應該是抗日誌士,我雖然就是一個小裁縫,但也懂得民族大意的……」
他剛剛說到這裡,「碰」的一聲悶響,頸項側面的動脈被人直接砸了一下。原來,之前的那名槍手是故意吸引他說話,好給另一個同夥提供有利的時機,砸暈這個青年裁縫。
見他一倒,這個人立刻從帶來的一個兜子裡掏出了繩索,然後與同夥直接給那名裁縫,成大字形牢牢的綁在了床上。
「關鍵在於頭部和眼罩。」其中一名槍手一邊檢查一邊說道「如果一個人沒法移動頭部和失去了視線,那麼就很難掙脫開。」
「別真的在弄死,人家怎麼說也是和咱們一樣的中國人。」另一名槍手說道。
「當然。」之前那個槍手說道「這一切只是讓他沒法短時間內脫困,明天中午前,這小子都夠嗆能夠掙脫的開,估計啊,明天晚上吧,才有可能。」說完話的功夫,他已經檢查完畢,確認綁的一點問題沒有。
見此,另一名槍手道「那時間夠了。」說著話,他已經將幾套做好的,小鬼子的軍裝放在了包袱里。
之前那個槍手在口嚼子外面又圍了幾圈手巾,在最外圍再次的綁上了兩道繩子,這才道「嗯,行了,咱們可以走了。」
兩個人跟著便趴在門口,找了個沒人的空擋,走了出去……
另外一邊,在小河溝的大山已經給自己手下的兄弟分好了組。他的人負責的是兩個車間的突擊,因此倒不用像是進攻辦公樓的那些人一樣,分的那麼細,而且還需要穿插開。等都分好了之後,他說道「兄弟們在這裡再忍幾個小時,晚上,我會和大軍組長一起,把兄弟們的裝備運送過來,另外也會把吃喝運過來。所以兄弟們先不要急啊,餓了先用帶的貼餅子將就一下。但是紀律可是不能忘啊,就算是拉屎撒尿,都是大老爺們,在邊上找個地方就可以了,而且還要三人同行。明白嗎?」
「明白」「您放心。」……眾人各自答應著,畢竟都是專業的人士,雖然彼此基本都會信認,但是行動之前的規矩那是必須要保持的。
隨隨便便離開那是不可能的。萬一泄密,所有人不就等於一起陪葬了嗎。這個責任可是沒誰能夠擔待的起的。
「行。」大山說道「那就這樣,我先回去了,晚上再見。」
大山說完,探出頭看了看。沒人!但他依舊非常謹慎的往幾乎乾涸的小河溝旁邊,走了二百多米後,這才再次觀察,確定沒人後才躍了出來,而後一路小心翼翼的,但做派卻跟尋常人走路一樣的,返回了那個小村子中臨時的安屋中。
見他回來後,大軍扔給他一支煙,道「怎麼樣?交代完了?」
「完事了。」大山接過煙點燃吸了一口,道「就等著到時間咱們運送裝備了。」
大軍點了點頭道「我現在還是有點擔心,也不知道藏起來的吃喝到底夠兄弟們吃喝多久的。」
「別想了啊。」雖然左右無人,但是大山依舊壓低聲音,說道「我估摸著是上峰直接安排的,沒看那個女特派跟咱們聯絡時,告訴咱們這些都不用咱們操心嗎,只要完成了任務,在交還裝備的時候,自然就會告訴咱們吃喝在哪裡了。」
大軍點了點頭,道「希望上峰能夠靠點譜啊……大山兄,不瞞你說,這次上峰派的女特派雖然跟咱們講的任務,安排的事情和計劃,可以說是非常周到。一看就是出自職業高手的手筆。但是我就怕是個空架子。」
「哦?」大山聽罷想了想,過了一會才道「我看不像,有理有據,有條有理,而且這是根據咱們手下兄弟的偵查定製的,我甚至挑不出任何毛病來。」
「嗯,這倒也是。」大軍說道「可能是我對……」說到這裡,用更加低的聲音道「可能是我對那個女特派,有些刻板的偏見吧。」
大山立刻正色道「哎。那是上峰派來的,可不能瞎說啊。」
「我知道。」大軍說道「但這裡,不是就你我兄弟嗎。你看那個女的,說話辦事是一等一的,而且腦袋轉的也快,肯定是受過專業的訓練。但……長得就跟狐仙化成了人似的,這樣的女人……呵呵,又是上峰派下來的,弄不好啊,就是那個大長官的小情兒之類的。嗯?所以……可能是我確實帶著點偏見的看問題了。」
「就算你說得對,那也是上峰自己的問題。」大山道「另外你得客觀點啊,別看見漂亮的女人就有偏見,這話要是傳到重慶,我給你說,那些新女性還能繞了你?你一輩子打光棍去吧。」
「嘿嘿。」大軍笑道「光什麼棍啊,到時候,咱哥們也找一個漂亮的。」
兩個人扯著閒蛋,實則單純是為了打發時間而已,總不能幹坐著吧,另外,這些蛋也不是白扯的,它能夠讓人放鬆下來,這樣一來,就會把更多的精力,轉移在行動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