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好好吃飯。一窩蟻 m.yiwoyi.com」虞清歡不冷不熱地說一句,繼續往長孫燾嘴裡投餵。
長孫燾已有飽腹之感,但他不敢說出來,生怕又惹得晏晏不高興,一口一口地吃著,直到忍不住打了個嗝,這才求饒「晏晏,我吃不下了!」
「吃不下了還不坦誠地說?你就那麼怕惹我生氣麼?怕到你連自己都沒辦法好好做?」虞清歡把碗扔到托盤裡,「什麼時候,你需要在我面前這般小心翼翼了?」
長孫燾順勢賴到了虞清歡身上,抱著她的手臂道「因為我病了,而且還病入膏肓。」
虞清歡推開他「腦子有病?」
長孫燾道「不不不,比那還嚴重,我這種病藥石無醫,匯集天下名醫也束手無策,這種病叫做懼內,我真的病入膏肓了,晏晏你別凶我,不然這病犯起來,會要命的!」
說完,長孫燾把虞清歡摟住,整個腦袋搭在她的肩膀上,賴著不想動「晏晏,這次我真的知道教訓了。你別惱我,那晚本來要和你解釋的,但接到了珍璃護衛傳來的消息,說珍璃遇到危險,我來不及回縣衙,便去救珍璃了。等回來的時候聽李元說你來了這裡,怕你遇到危險,馬不停蹄地趕過來,一宿都沒有歇過,到現在困得眼皮都睜不開,你就別惱我了好不好。」
虞清歡嘆了口氣「我真是不爭氣,被你這三言兩語的苦肉計搞得愧疚又心疼,本來還想懲罰懲罰你,不過這次就算了吧!要是敢有下次,我就背著小包袱幾家出走,躲起來讓你找不到,看你還怎麼敢瞞著我,對我陽奉陰違。」
長孫燾見虞清歡徹底放下芥蒂,不由得鬆了口氣,緊張感一卸去,就這麼靠著虞清歡的肩,整個人沉沉睡了過去。
樹陰底下,大概送來涼爽的風,真是愜意又舒適,虞清歡把披風解下鋪在地上,讓長孫燾躺在上面。
「真是個傻瓜。」
他得嘴角還沾著些許油漬,虞清歡想用袖子給他擦,在看到袖子上的塵土時,她放棄了,俯身用唇為他擦淨。
卻不想身後忽然一重,一隻大手將她按了下來,她就這樣,趴在長孫燾身上。
「抓到了,你這小饞貓,承認吧!你就是饞我的美色!」
虞清歡想要起身,卻被長孫燾緊緊摟住「讓我好好抱抱你,許久沒這樣獨處過了。」
虞清歡終是心軟了,不忍心拒絕眼前這個卸去一切偽裝和防備的男人「嗯,等會兒你別嫌手酸。」
說完,虞清歡順勢躺在他身邊,靠在他的手臂上,兩人相擁著,享受著暖陽和海風。
「我絕對不會納了白漪初的,晏晏,我只要你。」
「嗯?」
「我只要你,生生死死,都只要你。」長孫燾翻身,把虞清歡圈在了懷裡,輕輕吻上了她的額頭。
虞清歡出手指,輕輕捏著他的耳/垂「那你準備怎麼做?抗旨不尊麼?」
長孫燾用最溫柔的話語,說著這世上最無情的話「她要是死了,也就沒有所謂的抗旨不尊。這個女人,仗著一點小聰明就目空一切,妄想操縱天下,那就讓她為自己的愚昧無知付出代價。晏晏,不必在意她,在本王心裡,她連只蟑螂都不如。」
虞清歡撇撇嘴「也沒多在意啦~」
「小騙子。」長孫燾抵著她的額頭,「你這慣會騙人的小騙子,嘴上說不在意,你瞧你,臉都扭曲了,還說不在意。」
虞清歡輕哼一聲「你閉著眼睛,怎麼知道我的臉扭曲了。」
長孫燾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得胸膛之上「因為你住在這裡,不管你想什麼,我都能知曉,晏晏,這就叫做心有靈犀一點通。」
虞清歡咬咬唇,嘴角卻勾了起來「油嘴滑舌,也不知道抹了什麼東西。」
長孫燾低笑出聲「抹了你的口水啊!剛剛不是幫我揩嘴來著?」
虞清歡連忙捂住他的嘴「別說下去了,越發沒個正行,睡覺。」
長孫燾舒服地哼了一聲,抱著虞清歡呢喃「雖然沒有高床軟枕,但有晏晏在身邊,就是覺得安心……」
話音剛落,長孫燾的呼吸變得均勻,疲憊的他又睡了過去。
虞清歡端詳著身旁熟睡的男人,伸手輕輕拍著他的背,一下一下。
這是她一生依靠的男人,他們心裡只有彼此,真好。
想著想著,虞清歡也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兩人一覺睡到日頭偏西,醒過來時在看到對方的剎那,異口同聲地道「你怎麼這麼黑?」
說完,兩個人都忍不住笑了,在這崖上被太陽烤了一整天,可不會黑嗎?
但兩人都沒有嫌棄對方,抖了抖身上的灰塵,相攜去了書院。
長孫燾去見風先生,虞清歡則去找青鳥和金鴣告別,在這邊已經耽擱了一些時日,該回揚州去了。
草廬里,風先生舉杯「找到你的丫頭了?」
長孫燾一飲而下「找到了,眾里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發現她早已在身邊,真是神奇。不過就算她不是瑜兒,我這顆心,也早就屬於她了。」
風先生呷了一口窖藏的清酒,搖頭嘆了口氣「我是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之間的情情愛/愛,不過你接下來要說什麼話我也想像得出,不用說了,你那王妃早就把你想說的話都說給我聽了,我們十數年未見,好好喝一壺,不醉不歸。」
長孫燾換了只大碗「王妃說話還真好使,竟能讓你這個御前都不屈服的硬骨頭聽話。」
風先生笑得酣暢淋漓「誰讓那丫頭招人喜歡,說話一套一套的,很讓人信服啊!」
長孫燾一臉自豪「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的人!」
兩人哈哈大笑,聲音從草廬傳出來,大家都聽到了,也很好奇風先生在招待哪位舊友,但沒有人會去窺探先生的私事,都在各自的房裡研究策論。
虞清歡提了一壺酒,找到青鳥和金鴣「二位叔叔,陪我喝一杯?」
金鴣忍俊不禁「小姐,半日不見,您的臉怎麼全黑了?」
虞清歡摸了摸臉頰,笑吟吟地道「曬了一日太陽,是會有些黑,反正我天生雪膚,用不了多久就養回來了,叔叔們不用擔心。來,喝一杯。」
兩人也不客氣,與虞清歡坐在院中的石椅上,對著十六夜的月亮喝酒。
對他們來說,接下來會有很久的時間都見不到了,誰也沒說道別的話,但大家都盡情地享受這離別前的一刻。
喝到半夜,長孫燾和虞清歡都有些微醺,但二人還是帶著屬下,趁著夜色悄悄離開了薈英書院。
又是日夜兼程的幾日,等一行人回到鍾離時,白漪初的車架,也即將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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