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二人的對話,我的心中當然五味雜陳,宗人府算是屠手之中最高級別的「監獄」了,用來遏制域主往上的一些不軌行為。伏魔府 www.fumofu.com
我們這些域主拼盡九牛二虎之力,又是和獄卒搞好關係,又是跪舔大公子曹斌,才堪堪在院中獲得小範圍的自由,而赫子連輕輕鬆鬆就能喬裝改扮去外面玩!
皇親國戚就是皇親國戚——雖然我很不願意用這個詞,但人家只是有個好的家世,生下來就能凌駕於天王之上,讓我們這些一步一步才能爬到今天的「小鎮做題家」們倍感諷刺。
就這還想復國,還想復辟大清,怎麼可能有群眾基礎啊?
二人隨便調笑幾句,赫子連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皺著眉頭說道:「你怎麼和他混在一起了?」www.goΠъ.org
「怎麼了?這我師父,下棋水平相當高了!」曹斌疑惑地問。
「呵呵,沒啥,你要小心這人,專門勾搭別人老婆,小心他給你戴綠帽子!」赫子連冷哼一聲,目光里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哈,那沒事,我沒老婆,對女人也不感興趣!」曹斌笑嘻嘻說。
「反正你小心他吧,不是個好東西!等我哪天恢復自由,第一個就要他的命!」赫子連撇了撇嘴,轉身朝他的屋子走去。
「那可不行啊,我都說了這是我師父!」曹斌衝著他的背影喊了一聲。
赫子連沒答話,進屋關上了門。
「沒事師父,他嚇唬你的。」曹斌樂呵呵說:「將來他要找你麻煩,我肯定護著你。」
「哎。」我輕輕地應了一聲,根本沒當回事。
時光如梭,轉眼間就半個多月過去。
將近二十天的時間,曹斌幾乎每天都來找我下棋,眼看關係處得越來越熟,我也準備進行下一步計劃了——徹底獲得獨自在院中行走的自由!
現在能走,但還是要跟在曹斌的身後,這樣非常不利於我接下來的行動。
這天下午,我和曹斌正在末院的屋子裡對弈,他拿起一支描金的保溫杯來喝了一口,輕輕咂著嘴說:「哎,沒味兒啦!」
我立刻說:「我幫你換。」
「嘿嘿,不用,隨便叫個獄卒就行。」曹斌哪捨得讓我這個師父跑腿,正準備喊個獄卒進來,我又打斷了他。
「沒事,讓我去吧每天坐著也挺無聊,跑跑腿活動一下筋骨!你不知道,像我們這種常年蹲號的人,非常珍惜每一次『放風』的機會!」說著,我便拿起了他的保溫杯。
「哈哈,是我疏忽了!師父,以後有這種活,我都讓你去跑!」曹斌笑嘻嘻道。
「還是徒弟知道疼人!」我也笑著,拿了他的保溫杯出門去。
像曹斌這樣的人,什麼樣的好茶、名茶喝不到?
但他有個怪癖,最喜歡喝底層人民專屬的大葉茶——就是某種茶葉的邊角料,就連根莖都被切得稀碎,可謂粗糙濫制,泡出來的茶水也相當渾濁,圖的就是一個便宜、量大,稍微對生活有點追求的人都不會正眼看一下這種茶。
不過曹斌就喜歡喝大葉茶,還說這種茶葉才夠勁、才有味道。
只是礙於身份,他不好意思承認這點,更不好意思隨時帶在身邊,所以每次換茶都要差別人去。
就是整個宗人府,喝這種大葉茶的也不多,就駐守在一院的老胡頭才有——對,就是那個忘性很大的老胡頭。
所以換茶的話,就要穿過整個宗人府,從末院奔到一院,非常符合我現在的需求。
我也是觀察了很久後,才窺探到了這個機會。
奔到一院換好了茶,又端著保溫杯往回走,經過三院的時候,我停留了一下。
南、北天王就被關在這裡。
我轉頭看了一下院中,朝一棵茂盛的榆樹走了過去。
「幹什麼?」三院隊長攔住我的去路。
「摘幾片榆樹葉子。」我說:「放到大公子的保溫杯里,這樣能讓茶葉更香。」
「你不能進去。」三院隊長皺著眉說。
「就摘幾片榆樹葉子!」我說:「整個宗人府就這個院有榆樹,咋還不能摘幾片了?都說了是給大公子的!」
「你不能進。」三院隊長還是硬邦邦地頂回來。
「你等著哈!」我怒氣沖沖地回去了。
幾分鐘後,我便帶著曹斌來到三院。
「大公子,就是他!」我指著三院隊長說道。
私底下,我倆師徒相稱,當著別人的面還是要尊敬些的。
「我師父想摘點葉子,你都不讓?」曹斌皺著眉頭。
「大公子,曹宗主有令,閒人肯定是不能進的!」三院隊長面色為難地說。
「他是閒人嗎?這是我師父!」曹斌揚起手來,直接扇了三院隊長一個耳光。
「聽到了嗎,我是大公子的師父!」我也狠狠一腳踹過去,直接將三院隊長踢了個狗啃屎。
怎麼說,現在的我一定像極了仗勢欺人的狗腿子,整個三院的獄卒都惡狠狠且兇巴巴地看著我。
可惜敢怒又不敢言,我的目光掃到哪裡,哪裡就垂下一片腦袋。
我也很討厭現在的自己,但是沒轍,想要自由進出三院,這一步是必須走的。
「我能不能進三院?!嗯?能不能?!」我衝過去,一把揪住三院隊長的頭惡狠狠道。
「能!」三院隊長咬著牙,雖然眼中滿是不服,但還是低下了頭。
「哎,這就對了嘛」我拍拍他的頭,起身走進三院,來到整個宗人府僅有的一棵榆樹下,摘了幾片半黃不綠的葉子丟進保溫杯里。
回去的路上。
曹斌輕輕抿了一口保溫杯里的茶水,皺著眉說:「師父,這真的好喝啊?」
「嘿嘿,好喝是次要的,關鍵是藥用價值!經常拿榆樹的葉子泡水喝,可以提神醒腦、增強記憶力和智商,對咱們下棋的人來說很有好處。」我隨口胡謅著,只要曹斌信了就行。
「好嘞師父,我以後肯定經常喝!」曹斌果然信了,喜滋滋說。
從這天起,只要是和曹斌下棋的時間裡,只要是我去前院換茶,就能自由進出三院,誰都不能阻攔。
但還不足以殺掉北天王,我現在連他的實力具體如何都不清楚。
按照壇主、香主、金主、域主這樣一路排上來的情況,天王的身體應該是更強悍的,但具體強到什麼地步,我始終沒有一個明確的概念。
原因很簡單,我從來沒見過天王出手。
無論南天王還是北天王,我都沒有見過他們打架,最多就是我攔你一下、你攔我一下。
所以,測試北天王的實力,也成為現在的重中之重。
這天下午,我又端著曹斌的保溫杯,來到三院摘取榆樹上的葉子。
擱到平時,我目不斜視,只管幹自己的活,最多和南天王搭幾句話。
但是這次,我一邊摘葉子,一邊頻頻看北天王,甚至目光里隱隱夾著挑釁。
北天王當然察覺到了這道非善意的目光,站在窗邊冷笑著說:「怎麼,按捺不住想殺我了?來啊,快來殺我,我就站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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