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山主毫不猶豫挺身而出:「諸位何必與一個小輩一般見識,他是戰神書院的學生,這個回答也沒什麼不妥。」
眾人見慕容山主如此維護秦斬,雖然有些不悅,但也不可能跟慕容山主作對。
「的確有些傲氣,跟我年輕的時候很像。」鶴歸吟說道:「既然你不想說,本宗主自然不會逼問你,叫你來這裡是有其他事要問你,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宗主請問。」
「聽說你與噬魂殿的聖女交情頗深,是不是真的」鶴歸吟問道。
眾人一愣,顯然沒有想到鶴歸吟竟然會問秦斬和花弄影的事。
慕容山主也是眉頭一皺,認為鶴歸吟這是在混淆視聽。
「這是晚輩的私事,恕不相告。」秦斬也沒想到鶴歸吟竟然會問起這件事。
秦斬沒有絲毫準備,所以只能拒絕回答。
否則說得越多,破綻也就越多。
對於秦斬的回答,鶴歸吟並不滿意。
他似一尊古神,坐在那裡,就給人一種頂禮膜拜的衝動。
「身為名門正派,卻與魔道勾結,這似乎與戰神書院的宗旨不相符合吧。」
秦斬眉頭一皺,這個鶴歸吟到底想說什麼。
難道想讓以這個罪名來懲罰自己。
他別忘了,自己可不是巡天宗弟子,巡天宗是沒有任何權利來懲處自己的。
再說了,戰神書院的高層都不管,你一個外宗掌門管的是不是太寬了。
不過秦斬並沒有急著反駁,他相信鶴歸吟說這些是另有目的的。
「據我所知,噬魂殿、七殺殿都將你視為眼中釘,他們恨不得殺了你,你明白嗎」
「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可我到現在依然活得好好的。」秦斬說道。
「我知道,你不會害怕他們,因為這就是你的性格,越強澤強嘛。」鶴歸吟突然話鋒一轉:「這一點你和你父親很像,有其父必有其子嘛。」
唰!
鶴歸吟之前的話秦斬一個字都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他卻突然提起了秦斬的父親。
瞬間引起了秦斬的重視。
「你認識我父親」秦斬沉聲道。
對於秦斬的反應,鶴歸吟很滿意。
「不錯,曾經我與你父親有過一面之緣,我記得那時在……禁地的某處。」鶴歸吟說道。
秦斬強忍住衝動,上前一步,拱手作揖:「您真的見過我父親」
誰也沒有想到,一向桀驁不馴的秦斬,竟然被鶴歸吟一句話給馴服了。
就連慕容山主都覺得很驚訝。
「泊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慕容山主問道。
泊炎對秦斬的身世也不了解,不知道如何回答。
「慕容山主,我對秦斬的身世也不是很了解,不過秦瑤肯定清楚,畢竟她是秦斬的親姑姑。」
對於秦斬的反應,鶴歸吟相當滿意。
在他看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不能馴服的天驕,只是沒有遇到他而已。
「看來你迫切想找到你父親啊!」鶴歸吟說道。
這句話完全說到秦斬的心坎里去了。
「是。」
巡天宗的大佬們看著不斷被他們宗主拿捏住的秦斬,都露出了譏諷的笑聲。
什麼絕世天驕,還是不被三言兩語給鎮住了。
「就這還是絕世天驕,我看也不過如此。」
「宗主就是宗主,一語中的。」
「秦斬,只要你答應本座一個要求,我告訴你父親的下落。」
「前輩請說,只要我能辦得到的,絕對照辦。」這個時候的秦斬絕對是說到做到。
因為他迫切的想知道父親的下落。
「吾兒,出來吧!」鶴歸吟沒有繼續問秦斬,而是對身後內堂說道。
很快,一個身影出現在議事廳內。
天子!
秦斬抬頭看向天子,面無表情。
「想必你們之間已經很熟悉了,我就不多做介紹了。」鶴歸吟說道:「只要你從此以後做我兒子的侍從,我不但告訴你父親的下落,還會收你為義子,你意下如何」
做天子的侍從
秦斬聞言,心中頓時湧現出滔天怒火。
耳邊傳來巡天宗大佬們譏諷的笑聲,更是讓秦斬怒火中燒。
「秦斬,你也沒想到會有今天吧,我說過會讓你後悔你當初所作所為的。」天子居高臨下的看著秦斬。
這個天子還真是無恥。
每一次都是他在鬧事,卻顛倒黑白誣陷秦斬。
「你威脅不了我。」秦斬淡淡說道。
「我爹說了,只要你成為我的侍從,你我的恩怨一筆勾銷,而且我爹還收你為義子,這可是你幾世修來的福分,難道你不想把握住嗎」
福分
秦斬不屑道:「不好意思,你們這個福分我還真消受不起。」
「鶴宗主如果想說,秦斬感激不盡,如果你不說,那也無所謂。」秦斬說完,直接轉身就走。
不管你是鶴歸吟還是天子,他秦斬絕不會低頭。
就算鶴歸吟沒有騙他。
但那又怎樣。
他秦斬不會就此而屈服敵人。
「年親人血氣方剛,我知道你一路走來都在尋找自己父母的下落,現在只要你答應本座一個條件就能立刻找到你父親,難道你想就此錯過嗎」鶴歸吟說道。
秦斬猛地轉身,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鶴歸吟。
「就算我答應了你們的條件,你們也不會告訴我,更何況……」
秦斬說到這裡語氣一頓:「我寧願一輩子找不到父親,我也不會為他抹黑,更不會為我的家族抹黑。」
這就是秦氏一族的風骨。
寧死不屈!對於秦斬的表現,慕容山主很滿意。
天子冷笑:「秦斬,你可要想好了」
「沒什麼可說的。」
鶴歸吟說道:「年輕人就是熱血衝動,可惜了……」
秦斬站在那裡,神色堅毅。
面對巡天宗眾人的嘲諷,秦斬卻無動於衷。
他終於明白鶴歸吟為什麼要見自己了。
對方是想藉此機會羞辱自己。
如果自己真的答應做天子的侍從。
從今以後,自己可就抬不起頭了。
那將是自己此生的一大污點。
慕容山主當即說道:「鶴宗主何必為難一個小輩。」
「本宗主豈會為難一個小輩,我只是告訴他做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