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權降臨 第三十一章領民

    一千個牛頭人奴隸只要管理得當足以抵得上五千人類壯勞力，這些大塊頭單手就能提起上百斤的東西，最為重要的是他們非常好養活——沒糧食給它們吃草都行，事實上斯尼德和維克諾茲兩個地精在從棘齒城到塞拉摩的路上就這麼做的。

    在燕川的印象中牛頭人是個強力的種族，別看他們平時性格溫順，一旦被激怒暴力得連他們自己都害怕。一千個牛頭人會被少女之愛號上那群戰鬥力只有五的渣給關押住，這太不可思議了。

    很多東西你不去了解它就會很驚詫，認為這怎麼可能，當你知道真相後你就會發現原來要做到是如此的簡單。

    維克諾茲他們控制那一千的牛頭人也不例外。

    要控制牛頭人非常簡單，只要你手裡有人質就行。這些被運到棘齒城販賣的牛頭人都是在與半人馬的戰爭中受傷被俘虜的戰士，既然是在戰場上受的傷自然有人受得輕些有人則是重傷。

    半人馬那種野蠻而殘暴的種族對待俘虜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全部殺掉，就如同牛頭人對待他們這些死敵那樣。可是，當地精們建立了棘齒城並與半人馬可汗搭上了關係後，貪婪的尋求著一切可以賺取金幣途徑的地精商人改變了這一切。

    半人馬為了從地精商人那裡得到更多的武器裝備，他們聽從了地精的建議，將戰敗被俘的牛頭人當作奴隸以低到令人髮指的價格賣給了這些吸血鬼——十個牛頭人在地精商人那裡也就能換到一個鏽跡斑斑的鐵質箭頭。

    對此，燕川只能用一個字來評價——黑，比烏鴉都黑。

    傷勢較輕的牛頭人為了給重傷的同伴掙來繼續活命的機會忍受著地精商人無情的壓榨，一路上做著最苦最累的活不說，到了目的地後還要被當作食物原料殺掉，燕川光是想想都不能忍啊——牛頭人那麼好的兵種用來做苦力和食物，地精果然就是地精，除了死盯著金幣外他們的腦子還會想點別的不？

    遇上這樣的事，但凡有那麼一點點野心的人都知道該怎麼。

    「烏瑞克，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與牛頭人這樣的種族談話最好不要玩虛的，因為這些大塊頭心眼太直，聽不出你話里隱藏的另一層含義，哪怕是他們能聽懂也會不喜歡你。總之，牛頭人不喜歡心眼太多的傢伙，他們認為自己同這些傢伙尿不到一個壺裡去。既然不是同路人，有相交的必要？

    烏瑞克是一個牛頭人獵人，牛頭人是他的種族，獵人則是他的職業。燕川確認過，這個烏瑞克就是那一千牛頭人的首領，想要將這些牛頭人真正的收為己用，必須得到烏瑞克的承認。

    「你，不錯，很好。」

    烏瑞克一面放開肚子大嚼，自從成為戰敗被俘後他已經很久沒有吃飽過了，尤其是被關押在少女之愛號上的那段日子，每天就一把枯草，餓得他看斯尼德和維克諾茲都能產生幻覺——兩個地精在牛頭人眼裡就是兩垛青草，真想撲上去大吃一頓。

    僅僅只是不錯？

    燕川暗暗撇了撇嘴：「我不跟你玩虛的，直說了吧，我解除你們的奴隸身份，讓你們成為塞拉摩的一份子，但你們得加入塞拉摩，並承認我是你們的領主。」

    「你就是想讓我們為你效力？」

    烏瑞克努力的吞咽著嘴裡的食物，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很明顯，牛頭獵人在衡量著得失。

    燕川見狀忍不住暗罵：誰說牛頭人都是實在人的，面前這個可不就是個狡猾的貨？

    大爺我自你們上島後就沒把你們當奴隸看，雖然也讓你們做工，但我是給了工錢的——足以讓牛頭人填飽肚子的食物。要不是遇上了我，要不是塞拉摩島需要勞力，維克諾茲和斯尼德會買下你們，並把你們從棘齒城帶到這裡來？怕是你們現在早就成了有嚼勁的肉類食物了吧。

    手指在餐桌上一下一下的點著，發出有規律的篤篤聲，燕川就那麼看著烏瑞克，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試圖影響牛頭人思考的動作。

    表面上看燕川是沒做什麼，可實際上並非如此。

    太過安靜很多時候也會成為壓力，尤其是處在弱勢的一方更會感覺到這種壓力的巨大。燕川的沒有行動比有行動更能震住的烏瑞克，不過短短的幾秒鐘時間牛頭獵人的額頭已經見汗。

    「我們似乎沒得選。」

    衡量了良久，烏瑞克總算把食物咽了下去，牛頭獵人一臉的無奈，那是無可奈何的無奈。

    要麼答應燕川，成為塞拉摩的領民，日後為燕川做事，要麼做奴隸，二選一。如果只有自己一個人，烏瑞克並不會覺得有壓力，問題是他現在偏偏不是一個人，他必須得為島上那一千同族負責。如此沉甸甸的壓力下，烏瑞克想不屈服都不行。

    「別說得那麼委屈，你自己好好想想，要不是遇上我你會有選擇的機會？」

    燕川可不認為烏瑞克受了委屈，恰恰相反，烏瑞克明明得到了好處——他與他的族人不需要再當連生命都沒有保障的奴隸，牛頭獵人哪來的委屈可言。

    「好吧，我承認，你說得對。」

    烏瑞克不是那種睜眼說瞎話的人，儘管他對於加入塞拉摩島有牴觸心理，但這並不妨礙他承認自己和自己的族人受了燕川的恩惠。

    牛頭人不是忘恩負義的種族，既然受了別人的恩惠自然會盡力的幫別人做事，不過這有個前提。

    「你得答應我，不與凱恩酋長為敵。」

    如果燕川收服他們的目的是讓他們去與自己生活在莫高雷的其他同族為敵，烏瑞克絕對不會答應。

    「這個當然。」燕川自然不會腦抽到那種地步，「半人馬的殘暴與野蠻我也有所耳聞，其實我並不喜歡這樣的野蠻種族。」

    這話說得烏瑞克眼睛一亮，要是加入塞拉摩島與對付牛頭人的死敵半人馬不衝突的話，相信其他族人會很樂意接受燕川的條件。

    「我很期待雷霆崖與塞拉摩合作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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