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妍再次睜開雙眼,溫暖的日光照射在自己的身上,映入她眼帘的居然是高大上的紅木家具。
納尼!
「嬤嬤,我怎麼會生個女兒?」那妍側耳傾聽,似乎是個24歲上下的女人,語氣裡面充滿了沮喪,這裡是什麼地方?
那妍小心臟撲通撲通的亂跳著,她想喊出口的話語變成了嬰兒般的啼哭聲。
「嬤嬤,你讓人哄哄,哭哭哭,就知道哭。」那妍被一個梳著一字頭,燕尾頭的女子抱起,她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眼中的慈愛是讓那妍無法忽視的,她身著一身深綠色的旗裝,一看就是那妍曾經筆下清朝的裝扮。
在現代,那妍是一個小有名氣的小說作家,因與外面接觸不。良,那妍直接放棄了工作,專職寫起了小說,隨著字數越來越多,她的稿費也慢慢的變多了。
「福晉,你瞧小格格多喜人,這么小的年紀就能看出是個美人坯子,兒女雙全,您有了大少爺和二少爺,再有一個小女兒不是極好的嗎?」嬤嬤很無奈,自從福晉生下了格格後,除非大人過來,否則,她連一眼都不看小格格,這幾日,小格格的身體不舒服,昨日更是渾身滾燙。
清晨上朝前,費揚古特意看看自己的寶貝女兒,她的小臉略微有些白,呼吸更是斷斷續續的,這一日當差時,他生怕會接到家裡的壞消息。
誰承想,他提前回來卻聽到嫡妻如此的話語,讓他十分的惱火,女兒就不是他們的孩子了嗎?
此時,那妍有機會打量這個房間,門口處擺放著一個八折的紅木屏風,她的右側是一張南功紅木雕刻的千工具機,床上靠著一個25歲左右的貴婦,抹黑色的絲髮僅用一根銀簪束縛著,身著淡紫色的褻。衣,額頭的位置呆著一個黑色為底,用各色寶石點綴的抹額。她望向那妍眼中充滿了不屑與憤慨。
那妍縮了縮小身子,貴婦犀利的眼神讓她有些害怕。
「奴婢給大人請安!」門外的奴婢看著費揚古給她打了一個手勢,這下子,她才敢出聲給大人請安。房內的一主一仆根本不清楚他們的話語都被費揚古都聽到了。
爽朗的笑聲傳入她的耳中,映入眼帘的是一個留著鬍鬚的年輕男人,光禿禿的頭上,僅在後腦的頂端梳著一個長長的小辮。曾經,她為寫小說特意去查過資料,在康熙和雍正時期,滿人還梳著太宗所規定下的金錢鼠尾。
「阿瑪的小清宴!」黝黑的臉上充滿了笑容,冰冷的雙眸在望向她是充滿了溫暖。
與福晉的眼神相對比,清宴更稀罕便宜阿瑪。
「你先下去!」費揚古揮退了嬤嬤,之前,福晉生下了兩個兒子,她都是一副寶貝的模樣。
果然,重男輕女啊。
費揚古樂呵呵的親親清宴的小臉,她被他的鬍子扎得左右搖擺著,襁褓束縛的太緊,她閃躲的餘地實在太小。最終,清宴不得不用可憐巴巴的小眼神望著他。
「乖乖,阿瑪等你長大!」這些年,費揚古時常的出征,整個府邸都拜託給覺羅氏了,在女兒降生後,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友們倒是提點了一下,尤其,裕親王福全明確的告知費揚古,讓他儘量在府邸呆著,覺羅氏重男輕女太過嚴重了。
費揚古是個粗神經,沒有能福全等人的提點,他肯定不會發現的。再加上,覺羅氏剛剛的表現,讓他後怕自己不在府邸,清宴是否能夠活下來。
看來,三年內,他還是不要出去了。
清宴還是被束縛在襁褓中,他開心的笑容,感染到她,小小的人兒在費揚古的懷中露出了了一抹無齒的笑容。
「乖乖,真棒!你長大了阿瑪帶你去打獵!」滿八旗的貴女應該是爽朗的性子,覺羅氏這般兩面手段還是極少的。
「老爺,您剛回來,先放下清宴吧。」覺羅氏看著費揚古回來,她不要做得太過,只能硬扯了一抹笑容。
清宴直接丟了兩個白眼,她真心不喜歡親生額娘。
「呵呵!」費揚古發現她的小舉動,直接樂呵了起來。並沒有理會覺羅氏的說辭。
這一幕溫馨的父女相處,一直延續知道清宴滿月宴時。
滿人重視孩子的洗三和滿月,當日,清宴被洗刷的乾淨,包裹在紅彤彤的襁褓里,被奶嬤嬤抱著跟隨覺羅氏一起去前殿。
在外人面前,覺羅氏還是裝的極好的,快到門口處,她從奶嬤嬤的懷裡接了清宴抱在懷中,小小的襁褓里,清宴哆嗦了兩下。
覺羅氏面帶淺淺的笑容,低頭瞅著她的雙眼迸射出寒光。
她的手狀似抱進清宴,實則,她只是輕輕的摟著。費揚古與前來賀喜的好友們炫耀自家小閨女,清宴是他唯一的女兒,他是從心裡就稀罕的。
此刻,他的身邊除了鄂碩和賽托兩位嫡子,還有費揚古。寵。愛的庶子額哲,年幼的額哲被母親側室唐氏溺愛,費揚古是個粗人很少會對兒子們講述後院的手段。
小傢伙剛剛六歲,看到妹妹過來,想起兩個嫡子所提,妹妹像是一個明珠一般美麗,他就十分的妒忌,本來,他也有一個嫡親妹妹,去在三歲那年的了天花,他想儘快的去看看清宴,便往覺羅氏那邊走,還沒有靠近覺羅氏,小小的襁褓就從覺羅氏的手裡拋了出去。
頓時,大廳內所有人都呆住了,費揚古二話不說快速的往清宴的方向趕去,在快要落地時,跪著把襁褓牢牢的接在手裡。
清宴被這一拋嚇壞了,她覺得哇哇大哭起來,她是能感到自己是被拋出去,不是因被人撞了無意中扔出去的。
「額哲,你在幹什麼?」費揚古直接呵斥道,他認為覺羅氏即便不喜歡清宴,也不會讓小小的女兒在重要的滿月宴上喪命。
年幼的額哲嚇壞了,他明明沒有碰到嫡母,妹妹是怎麼出去的?
「阿瑪,我沒有碰到嫡額娘。」額哲快要哭出來了,他去了書房明白對於官宦人家的子嗣,名聲有多麼的重要,而且,他是側室所生,明面上與嫡子有競爭的關係,嫡妹就不一樣了,他與鄂碩和賽托兩人較量,是他的本事。
如今,額哲對清宴下手,就是別人挑唆。
在場的女眷眼中不禁露出鄙視的神色,側室所的孩子就沒規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