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江說的倒是一個比較能說服人的理由。
凌波宮這邊倒也知道一些浮雲宗的事。
浮雲宗的八師弟仁岳的確是被遮日神殿的人帶走了。
至於仁江口中師妹應該就是他妻子的侄女秦筱音了。
秦筱音是被黑月神宮帶走的。
如此一來,浮雲宗對這兩大勢力有敵意也就不足為奇了。
可就算有這個理由,凌波宮眾人心中還是有些疑慮的,可一時間倒也不好說什麼。
不管如何,這一次浮雲宗的確是救了他們。
若是他們真想打自己一行的主意,那麼自己等人要提高警惕了。
這裡是浮雲宗的地盤,若是對方真有歹意,而自己這邊拒絕的話,對方恐怕會直接翻臉。
凌波宮的太師叔剛才也見識了仁江四人的實力,虞蟬紗四人要是對上的話,恐怕是兩敗俱傷的局面。
這是涼州,對方召喚人馬很容易,而自己這邊可沒有其他的援手了。
「相信你的師弟和師妹自會吉人天相。」太師叔說了一句道,「那就打擾貴宗了。」
「前輩客氣了。」仁江恭聲道。
對方是前輩,再加上虞蟬紗的關係,理當客氣對待。
「有人!」凌波宮這邊的弟子忽然心頭一驚,急忙看向了遠處。
只見那邊有道人影朝著這邊迅速逼近。
「大家不要緊張,自己人。」仁江笑道,「是我小師弟。」
聽到這話,凌波宮這邊的人放心了下來。
「大師兄。」
「你來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凌波宮的~~」說到這裡,仁江不由頓了一下,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之色。
仁江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虞蟬紗這位太師叔到底姓什麼。
「這是我陳太師叔。」虞蟬紗立即意識到了問題所在,輕笑一聲道,「還是由我來介紹一下吧……」
虞蟬紗介紹完了之後,仁江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們都還未自我介紹,在下仁江,這是~~~他是我小師弟,林夕麒。」
仁江也將自己的幾個師弟都介紹了一下,雖然他覺得對方應該是知道自己幾人的身份。
「林夕麒?」虞蟬紗聽到這個名字,不由心中一動,盯著林夕麒多注意了一下。
「這名字有些熟悉?」虞蟬紗心中暗暗想道,她覺得自己以前肯定在哪裡聽過,可一時間有些想不起了。
「難道她認出我了?」虞蟬紗的目光讓林夕麒心中一驚。
他現在是本來的模樣,虞蟬紗看自己的目光顯然有些不一樣,說不定是認出自己就是假扮陳岩墨的那個人。
「知道了也好,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呢?」林夕麒忽然心中一松。
之前自己還在糾結該怎麼和虞蟬紗說這件事,如果說她發現了,自己反而是可以放下了。
相信虞蟬紗自己發現應該不會告訴別人。
「話不多說了,我們走吧,陳前輩需要療傷。」仁江說道。
黑月神宮這些人的屍首,仁江他們處理了,不會留下什麼痕跡。
「涼州比我聽到的要繁華不少啊,你們看之前我們經過的幾個小鎮,人來人往的,比起中原不少地方都要熱鬧。」路上,虞蟬紗的一個師姐說道。
「你說的涼州是前幾年的事了。這幾年有浮雲宗在,涼州可不一樣了。」另外一個師姐笑道。
「虞師妹,我記得你曾經也來過涼州的吧?當時涼州真的那麼差嗎?」
「是哦,虞師妹來涼州的時候應該是七八年前的事吧?當時的涼州經常受到後元的侵襲,民不聊生。虞師妹,你說是吧?虞師妹,虞師妹你在想什麼?」
「啊?師姐,你剛才說什麼?」虞蟬紗有些茫然地問道。
剛才她的心思沒在這裡,師姐們的談話她沒注意到。
浮雲宗的那個小師弟,虞蟬紗覺得自己應該不認識吧?
可這名字總覺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有過接觸。
這讓她心中有些耿耿於懷。
如果是在其他時候,她不會在意這些。
記不起就記不起了。
可現在事關浮雲宗,這浮雲宗明顯和那個傢伙有關係,那麼她就想從各種蛛絲馬跡從找出那傢伙的一些線索。
所以她不想留下任何的疑惑,心思都在這上面,師姐們聊什麼,她完全沒聽到。
「虞師妹,你想什麼這麼入神?你幾年前應該也來過涼州的吧?好幾年了,你那個時候應該是和楊師姐一起過來的吧?我記得當時這邊出現了一隻靈獸白虎,你還記得嗎?」
聽到這話,虞蟬紗的心神一震。
師姐這些話就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一扇鎖著的門,裡面的記憶立即湧現。
「是他,對,我怎麼就忘了,他當時說起過自己的名字和師門的。」虞蟬紗想起了林夕麒到底是誰了。
再小心打量了兩眼,發現他和當時那個小男孩模樣還是有幾分相似的。
難怪自己聽到林夕麒三個字的時候感到熟悉,原來自己真的曾見過他啊。
「啊,來過的,當時靈獸白虎的出現還引起不小的轟動,不過最後好像被一個隱世勢力的一個小女孩收服了,楊師姐當時還失望了好久。」虞蟬紗說道。
「師妹,我們不是說這個,當年的涼州和現在相比,是不是完全不同了?」
「那肯定大不一樣了。」虞蟬紗笑道,「當年我和楊師姐還去過一些涼州的大城,可那些所謂的大城也就是和中原一些小鎮差不多,哦,就剛才我們經過的那些小鎮都比那些大城熱鬧許多。後元在涼州栽了兩次,涼州百姓不用再擔驚受怕,這日子比起當年不知道要好了多少。」
虞蟬紗說這些的時候,心中又想到了浮雲宗。
浮雲宗是其中的關鍵。
而那個林夕麒顯然是關鍵中的關鍵。
她現在知道林夕麒還是敦煌郡的郡守,後元在涼州栽了兩次和他也是有很大的關係。
「浮雲宗能夠讓後元吃大虧,而且是兩次,真是不得了啊。」一個師姐道。
浮雲宗的崛起,江湖中人都是比較震驚的。
可對方的實力擺在這裡,漸漸也就承認了他們的地位。
沒人再敢輕視仁江他們,不敢再拿年齡說事。
「他大概是忘了這件事吧。」虞蟬紗看了一眼走在前面和仁江他們說話的林夕麒一眼。
剛才自己自我介紹的時候,也不曾他有什麼特別的反應,應該是不記得自己了。
「忘了才對。」虞蟬紗很快又暗暗笑了笑。
剛才自己不就是忘記了嗎?
又不是什麼大事,當年自己兩人都還小,現在過了這麼多年,忘了有什麼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