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晨準備給兩人回信時。
夔門外。
次日一早太陽剛剛升起。
織田信長就帶著人馬再度前出到夔門外。
這才剛靠近,就瞧見前面地上多出了無數的殘肢斷體。
讓人探查一番後,織田信長的臉色徹底黑成了一團!
「該死的!」
「這些漢奴竟敢如此羞辱我德川家族的勇士!」
「死啦死啦滴!」
「上投石車,給我砸!」
經過一晚,好不容易消了點火的織田信長再度炸裂。
他還是第一見到這麼玩的對手。
屍體你都不放過是吧?
你堆成京觀我也能好受點。
這都TM什麼啊!
變態?
是不是TMD變態!
不行,這些混賬必須死,否則傳出去他德川家族威嚴何在?
很快隨著織田信長一聲令下。
剛剛從白帝城轉運而來的三十二架投石車被推到了空地。
隨著巨石被裝入籃筐,不過幾息便化作連綿的呼嘯聲朝著夔門懟去。
「砰砰砰...」
猛烈的撞擊瞬間在夔門城牆上響起。
和箭矢不同。
這拋射而來的巨石威脅極大。
哪怕是傾斜的木板也難以抵擋。
只是第一輪,城牆上的損失就有些嚴重。
程昱皺眉看了看,輕聲「嘖」了下。
他剛剛算了算,對面投石器的位置距離較遠。
想要對轟有些困難。
「去,傳令下去。」
「給我瞄準了夔門外空地打。」
「要倒霉大家一起倒霉。」
得力於莫臥兒帝國那龐大的遺產。
光是夔門這邊,常年準備著的投石車就有七八十台。
不說有多好,但至少都能用。
這不,程昱一聲令下。
夔門後方,同樣早就準備好的投石車方陣迅速動手。
無數石頭起飛,化作雨點砸向了正在舉盾前進的的德川家士卒。
「嗯?」
「草...」
「這莫臥兒人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夔門的反擊讓織田信長有些意外。
但很快就想明白了。
定然是莫臥兒人留下的裝備被這些漢奴給用了去。
媽的!
本來這夔門就不太好打。
現在好了,更TM難了!
莫臥兒的廢物到底在幹什麼?
就算沒打贏,這些東西也應該拆毀掉才對。
難不成是一點反抗沒有就投了?
織田信長很是疑惑,他從接到命令的時候就想不太明白。
莫臥兒十萬精銳,又盤踞四川多年。
到底是要怎麼玩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全盤皆輸。
如此輕易的就把地盤送了出去,果然是一群成事不足的廢物。
然而不管織田信長如何不滿,現實就是現實,他無力改變。
只能是看著雙方的石頭在空中亂飛。
不多時,雲梯上牆!
夔門上下再度殺成了一團。
雙方頂著各自火力,你攻我守,打的不可開交。
織田信長先後一口氣加了兩萬人的籌碼。
但整整一個上午過去依舊無法踏上城牆半步!
反倒是城腳的屍體堆積的越來越多。
而隨著正午到來,隨著程昱再次用枯草將牆角的屍體和木頭點燃。
織田信長雖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下令暫時撤退。
回到軍帳。
來回走了幾圈的。
黑著臉的織田信長突然給了自己兩耳光。
強迫自身冷靜下來後,這才坐在桌子前看起了地圖。
拋開對面那下三濫的手段不談。
經過兩日的交手,織田信長能夠明顯感覺到,此時鎮守夔門的這支軍隊戰力不弱。
尤其是士氣。
和他之前見過的那些漢奴叛逆完全不同!
就在剛剛攻城時,有好幾次自家勇士都快登上城牆了。
但那些頭戴黃巾的傢伙就像是不怕死一般。
有些人竟直接抱著自家的勇士,然後高呼口號從城牆上摔了下去。
這等瘋狂他只在別家的精銳身上見到過。
「不好打啊...」
「有如此士氣,還拿了莫臥兒帝國的武器裝備。」
「硬打的話損失定然慘重。」
盯著地圖,織田信長緩緩吐了口氣得出了一個頭疼的結論。
夔門這地他熟悉。
前幾年他還帶兵過來和莫臥兒的人交過手。
說實話,若非知道鎮守此地的是漢奴,他連多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這破地方哪怕他有百萬精銳也根本施展不開。
只能是用添油戰術一點一點去磨。
「算了,還是先請示主公看看他有什麼想法。」
琢磨了好久,織田信長搖搖頭抽出紙張準備將情況寫給德川小鳥。
目前自家在五省之地的總兵力也不過三十萬人。
他手中的十萬人馬若是損失太多,定然會引起局勢的失衡。
要不要繼續打,這個決定只能是德川小鳥自己來決定。
而另一邊。
又一次擋住倭寇進攻的程昱臉上也並無多少笑意。
哪怕是仗著守城方的優勢,黃巾軍的損失也不算小。
初步估算,今日上午倭寇損失了四千多人,而自家的傷亡也在兩千左右。
這可遠遠超出了他的預估。
果然,新兵太多還是影響了戰力。
「張將軍,我估計對方可能要歇歇了。」
「就這兩場戰鬥,只要他領頭的不傻定然能看出夔門不好打。」
「前期的試探已經結束,要不要再繼續下去就要看這些倭寇的魄力了。」
夔門後,軍帳內。
程昱朝著張曼成說出了他的看法。
正查看地圖的張曼成也贊同地點點頭。
這倭寇已經嘗到了苦頭,定然會消停一會。
「若倭寇一直使用自家精銳來攻那倒是無所謂。」
「和他們打就是。」
「我擔心的是一旦他們決定強行進攻,可能會徵召漢家百姓組成漢奴軍。」
「雖然倭寇一直沒這個習慣,但難保不會這麼做。」
張曼成摸了摸頭把他的擔憂說了出來。
夔門這等險要之地,想要攻下正常情況就只能用命來換。
他敢打賭這倭寇定然捨不得用自家十萬精銳來換取一個夔門。
那得虧到姥姥家。
既如此,那想要繼續打留給他們的貌似就只有一條路。
「不管來的是誰,直接打就是。」
「我倒巴不得這倭寇徵召百姓來送死。」
「雖然有些殘忍但卻會極大加劇其內部矛盾。」
「主公不是派了人手悄悄出川搗亂?」
「這不就是白送的機會。」
程昱聽完聳聳肩,臉上並無多大變化。
不管來的是誰,只要敢持刀來攻那便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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