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蕭仙仙驚喜不已。
楊東微微頷首,拿出一瓶自己調治的藥粉,灑在蕭仙仙腳上。
本來這種藥對於蕭仙仙這麼嚴重的創傷,根本沒辦法與蕭仙仙本身的血氣中和,產生修復效應,但是在神樹光芒照射下,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這些藥粉全部融進了傷口中,快速修復著傷勢。
……
東京櫻花醫院是日笨最好的醫院,也是全世界排名前幾的醫院,尹冬竹將佐佐木子送進櫻花醫院,醫生立刻組織搶救。
半個小時後,一名醫生從手術室走出來,坐在椅子上的尹冬竹立刻站起,迎了上去。
「醫生,怎麼樣了?」尹冬竹焦急地問道,眼中帶著濃郁的希冀,可是看醫生的臉色,尹冬竹的心慢慢沉下來。
醫生摘下面罩,用中文道:「姑娘,我們已經盡力,但你媽媽的傷勢,不是簡單的燒傷,也不是一般的藥物腐蝕,這是一種我們從沒見過的肌體破損,從皮膚到經絡,再到血管,很多地方都已經穿孔。
換做普通人,恐怕早已死了,你媽媽能挺到現在已經很了不起,對不起,希望你有心理準備。」
「不可能的,醫生,我求你再試試,你們是全亞洲最好的醫↘院,你們不可能沒辦法的。」尹冬竹抓著醫生的手,不斷搖晃,淚水止不住的滑下臉頰。
站在身後的葉靈萱看著,心隱隱作疼,她也嘗過失去親人的滋味,六歲那年,哥哥離開,連屍首都沒找到。那種刻骨銘心的痛,葉靈萱現在還記憶猶新。
甚至葉靈萱現在已經想去找楊東,叫楊東來為佐佐木子治傷,只是,她不知道到底應不應該這樣做。要是佐佐木子不是那麼壞的女人,該多好?
「我們會對傷者做心肺復甦。半個小時後,傷者應該就能醒來,你們有大約十分鐘的時間說話,這是我們唯一能做的。」
醫生說完就離開了,留著無所適從的尹冬竹,等了十年,難道就為這十分鐘嗎?
半個小時後,一名護士出來叫尹冬竹,尹冬竹進入病房。葉靈萱站在門口。
「冬竹。」
佐佐木子輕聲喚尹冬竹,滿臉淚水的尹冬竹浮現出喜色,一把抓住佐佐木子的手:「媽媽,你記得我了,你終於記得我了。」
尹冬竹笑了一下,再次哭起來。
「傻孩子,別哭。」佐佐木子伸出手,輕輕拭去尹冬竹臉上的淚水:「媽媽怎麼會不記得你。媽媽一直都記得你,上次去夏門。我就到家的附近看你,看到我的女兒長大了,媽媽真的很高興。」
佐佐木子撥開尹冬竹面前被淚水打濕的頭髮,端詳著尹冬竹的面容,臉上露出微笑:「我的女兒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漂亮,有男朋友了嗎?」
尹冬竹強忍著淚水。用力點頭。
「是楊東吧?」佐佐木子淡淡的笑了一下,憐愛地道:「我女兒眼光不錯,楊東是個好男人,以後有他照顧你,媽媽就放心了。」
「可是……可是他都不救媽媽……」尹冬竹語氣硬噎。淚水又滑了下來。
佐佐木子笑著道:「這不是應該的嗎?媽媽做了那麼多壞事,根本不值得他救,要是他救了媽媽,那才是是非不分,把你託付給他,媽媽怎麼能放心?」
「可是媽媽,你為什麼要做那些事?」尹冬竹擦了一把淚水,不理解地看著佐佐木子:「我記得小時候,媽媽是特警,為了華夏國家利益,廢寢忘食,連命都可以不要,為什麼現在卻幫日笨人做事,還……還傷害那麼多無辜的人?到底是為什麼?」
「哎。」佐佐木子輕輕嘆了口氣:「回想起來,媽媽這些年做的事,真是一個笑話。」
「媽媽?什麼意思?」尹冬竹疑惑地看著佐佐木子。
佐佐木子仿佛陷入回憶一般,怔怔地道:「十多年前,我接到特勤總局的命令,要我奉命潛入日笨縉武社,調查神樹的事。
我以佐佐木子的身份進入日笨,經過數年努力,終於進入縉武社,並且知道神樹在北村家族手中,於是我想方設法,想通過引起縉武社與北村家的內亂,趁機將神樹帶回華夏。
可是,眼看川邊一男與北村家已經勢同水火,卻突生變故,須佐彌被從地牢中放出,滅了北村整個家族,成為日笨忍者道實際的掌門人。
以川邊一男為首的縉武社,根本無法反抗須佐彌的統治,反而讓縉武社依附了須佐彌,再無矛盾可用。
為了拿到神樹,我不得不選擇暫時蟄伏,並且聽從須佐彌的命令。
神樹關係華夏國運,可是這兩年,媽媽做了很多窮凶極惡之事,卻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拿到神樹。
就在須佐彌即將出關,媽媽都要絕望之時,楊東來了,他殺了須佐彌,拿到了神樹。
我已經知道他也是奉特勤局的命令來拿神樹的,我努力了這麼多年,他卻一朝功成,媽媽這些年做的所有事都成了徒勞,而那麼多無辜的人,也白白喪命在我手中,真是天大的笑話。
冬竹,你千萬別傷心,媽媽滿手鮮血,卻對國家無尺寸之功,死,就是對媽媽最好的解脫。」
尹冬竹記得上次佐佐木子回夏門,自己的確在別墅外看到了她,只是當她注意到自己發現她時,又馬上離開了,當時自己給父親說,父親根本不相信。
現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尹冬竹心中豁然開朗,自己從來不相信媽媽會做那些喪心病狂的事,原來是為了神樹。
尹冬竹心中滿是驚喜,這時佐佐木子氣血上涌,不停咳嗽,尹冬竹急聲道:「媽媽,你撐著點,我立刻去找楊東給你醫治,他一定有辦法的。」
「別,冬竹,你沒聽媽媽說嗎?媽媽做了那麼多壞事,對國家卻沒絲毫助益,早就該死了。」佐佐木子一把抓住尹冬竹的手,阻止她離開。
「不,媽媽,你那都是迫不得已的,就算有錯,也不至於死,媽媽,我不會讓你死,一切都等治好你的傷再說,好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