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你竟然慫恿我去對付軍師?!」曹丕說道。
我哈哈大笑了起來:「若是公子想要藉此賜我死罪,請隨意,畢竟草民賤命一條,不足惜,但是草民乃是真心實意給公子出計謀!」
「你這人真有意思,竟然還有普通小老百姓不畏生死的,你能夠出此奇謀,必然不是池中之物,你是何人?!」曹丕說道。
「我是江東的林慕白。」我拍了拍胸膛說道。
頓時,氣氛前所未有的安靜了下來,那曹丕的雙眼迸發出一抹殺意,但那殺意卻很快就消失了。
「哈哈哈!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林雄圖乃是江東之主,怎會來這裡送死,林大白,雖然你也姓林,但是你和那林雄圖還是有差距的,不過你給我出此計謀,也算忠心於我,我且告訴你,不論事情成功失敗,那都和我無關。」曹丕說道。
我正色道:「若是失敗,草民必然以死謝罪!」
「好!」
曹丕給了我一塊白銀做的令牌:「這是出入汝南的令牌,有了這塊令牌,誰也難為不了你,不管是曹植還是劉基,你必須給我幹掉一個!」
「請公子放心,草民為了今後的榮華富貴,美酒佳人,定然不辱使命!」我故作貪婪說道。
曹丕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就喜歡你這樣厚顏無恥的小人!」
得到了曹丕的默許,我心中自然是暢快了很多,不管怎樣,有了這齣門令牌,不管是辦什麼事情那都會簡單很多。
我想到了常三,便去尋找常三喝酒,常三說道:「喲呵,大白兄弟,你可來了!我還在納悶,你什麼時候跟我來一起喝酒……對了,你那兄弟的事情……」
「公子仁德,為了彌補過失,請我去曹府做了幾天客,到時候桃花節的時候,我也許可以在朱雀街選擇一個最好的地方擺攤。」我無奈說道。
「兄弟,逝者已矣,別太傷心了,聽說你的妹子被曹丕看中了,那曹丕在人前也得喊你一聲哥哥,你現如今是飛黃騰達了,到時候可要關照一下兄弟!」常三一邊走,一邊跟我說話。
我們很快就來到了怡紅樓,我說道:「這個是自然,你也放心,我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哈哈,就知道大白兄弟講義氣!」
「走,今兒喝酒,再找一個漂亮的姑娘,一切費用我請!」我說道。
兩人興沖沖的便進入了怡紅樓,果然一進去,香氣撲鼻而來,裡面鶯鶯燕燕,嗔聲不斷,活生生的一個個小嬌娘,正在到處尋找公子哥。
常三穿著一身侍衛的衣服,我穿著一身戲班子服,與這裡奢華的氣氛有些不對,一進來就顯得十分唐突。
其實很多時候,人們對這等地方都是有偏見的,在我國古代,紅樓屬於文人雅客尋花問柳之地,然而,在紅樓之中,還是有很多規矩的。
我也是來到這個時代才知道,而且其祖師爺竟然是管仲和齊桓公,這讓人是哭笑不得。
紅樓中的階層劃分細緻,可以分為4類,書寓、長三、么二、野·雞。
書寓一般是紅樓的招牌,等級最高,賣藝不販肉。
年輕美貌、氣質高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同紅樓之間的競爭,關鍵看書寓的水準,高低立判,屬於行業地位的標誌,也可看做是品牌資產。
通常紅樓的大堂中設有「才藝表演區」,書寓則坐於其上,或玉指輕飛、或紅袖飄舞,而客人則圍坐一旁,飲酒自樂、擊掌而和。
長三,等級低於書寓,賣藝也販肉,但不接待普通客人,只負責貴賓,專門提供「vip服務」。
一般每個長三都只對應一位貴人,相當於某貴人寄養在紅樓中的妾。長三的數量雖然不多,但她們卻創造了紅樓的大部分財富。
么二,則屬於平民消費,也就是我們平時理解中的那種煙花女子。
人數較多,但營業額不高,這些人多半年輕、清秀,她們也是值得同情的一部分人,大部分是被人欺騙、吸引甚至脅迫而從事這一職業的。
她們是社會最底層的最窮苦的人,淪落到只要有人出錢,隨時都出賣尊嚴地步,是值得同情的。
野·雞,是最不入流的那些專門負責在門口招攬生意的女子,媚態十足。多是受窮受氣的主兒,她們在精神和身子上備受摧殘、剝削和壓迫。
她們不分晝夜賣笑接客,既便有病染身,也不能倖免。稍有不從,輕者打罵罰跪,不給飯吃,重者一頓毒打,再販賣鄉下。
所以我們一進去,便有看到了門口不少花枝招展的姑娘,正在朝著我們拋灑媚眼,而這時候的常三,立刻抱住了一個煙花女子,一陣眉飛色舞,我說道:「三哥,不先吃點酒麼?」
「哈哈,兄弟你先吃,我先去和小翠兒聊聊人生,暢談一下遠古洪荒,盤古開天闢地的真理!」那常三早已經按耐不住了,抱著女人就走。
我笑著搖了搖頭,卻看到幾個姑娘湊過來,我冷聲說道:「走開,我是來喝酒的!」
「裝什麼清高啊,真是的,我看你啊……也就是一個府邸的家丁,是什麼府邸啊,那麼牛?!」一個花枝招展的姑娘哼道。
我將曹家的令牌往桌子上一放,頓時周圍的人都傻眼了,沒想到那老媽媽親自過來,諂笑道:「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魏王府的大爺,大爺您稍等,我便去讓幾個上等的姑娘陪你樂樂!」
「我不用姑娘,你給我美酒就好。」我淡然的說道。
那老媽媽連忙說道:「好,那大爺您稍等!」
說著,周圍的姑娘也一鬨而散,而這等紅樓,也相當於是一家高等酒店,裡面的酒美,菜鮮,在這裡吃,倒也是別有一番滋味。
如今一去快兩個月了,真不知道家鄉的甄宓可好,她做的醬豬蹄我還是非常喜歡吃的。
正在喝酒,忽然卻飄來了一陣香風,只見一個套著假鬍子的假小子,湊過來,故作成男人說道:「兄台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莫非是這裡的姑娘不漂亮?」
我一看那小哥,根本就是個女人,但不知道這女人是何人,然而此女身邊還帶著兩個女扮男裝的跟班,一看就知道是身份不平凡的人。
我不想跟他說話,便說道:「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兄台離開吧,我只想一個人靜靜。」
「好一句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兄弟一出口,沒想到就是一具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詩句,兄台如何稱呼?」那女扮男裝的公子說道。
我笑了笑:「林大白。」
「大白?」身後的兩個假小子跟班都笑了起來。
那公子忙道:「休得無禮,你們去守門,我跟這位兄台喝喝酒。」
「在下只想一個人靜靜。」我再次下達了驅逐令。
「說起來,能在這怡紅樓獨自喝酒,卻不找姑娘的,恐怕普天之下沒有幾個人,兄弟不是心中有情殤那就是有心事。」假小子說道。
我笑道:「你不也是。」
「你看出來了?」
「你眉頭緊隨,印堂發黑,若不是有心事,何至於此?!」我說道。
那人嘆氣道:「兄弟慧眼,我叫做……郭照……玉!如今我妹妹要被許配給一個我不喜歡的人,此人荒謬無道,喜色無比,身邊美女如雲,而我妹妹許配給他,那就是羊入虎口!」
「那不許配不就行了。」我白了他一眼。
郭照玉喝了一口酒,無奈的搖頭:「父命難違……難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