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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陌光年淡漠了應了一句,隨即就掛了電話。
柳媽拿著電話機著實是愣了好一會,姑爺聽上去怎麼一點都擔心呢,以前他不是這樣的,再怎麼跟小姐吵架都好,關鍵時候,他還是會去擔心跟保護她。
陌光年將手機放進口袋裡,身旁一群與他一起喝酒的朋友詢問他什麼事,他也只是輕飄飄的一語帶過,繼續跟他們玩。
哼,公墓?她會真的有這個膽子去死嗎?
她那麼怕死,他去了,也不過是讓她覺得他在乎她而已。
拉鬆了自已的領帶,他壓下心底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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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鏡葵驅車趕到。
車子停在南山公墓的鐵門外,他下車,過去推了推門,發覺是被封住了。
他仰頭望了望足有四米高的鐵門,四下張望之後,抓住的欄杆往上爬,身手異常的敏捷。
他進去後,就直奔上面而去。
月光下,他看到盛夏坐在那裡喝酒。
十米之外,就聞到那濃濃的酒氣了。
「咦,陌鏡葵你怎麼來了?」盛夏聽到腳步聲,扭頭,醉意朦朧,像個好奇寶寶似的指著他。
「你忘了我剛才打電話給你了,是你告訴我的。」陌鏡葵回答。
「哦,」盛夏抱著酒瓶子,似乎是想起來了,她傻笑:「對,對,沒錯,是我告訴你的。」
陌鏡葵加步過去過去,看著地上已經空了三個瓶子,他彎腰奪下她手裡的酒瓶:「好了,你不能再喝了,知道每喝醉一次就等同於一次慢性中毒嗎?」
「誰說我醉了,我沒有喝醉,你看我一瓶都沒有喝完呢,我酒量很好的。」盛夏晃了晃手裡的瓶子,努力克制想要打酒嗝的衝動。
「拜託你不要吹牛了,你的酒量一點都不好,」陌鏡葵調侃她。
「我沒有吹牛,來,坐下來,陪我喝——」她死死抓住他的手臂,將他往下拽。
陌鏡葵被她拽的沒轍,只能坐到她的身邊。
他握住她拿起酒瓶子的手,提起來,把裡面剩餘的往後一倒:「好了,我喝了。」
盛夏歪著腦袋,又晃了晃酒瓶子,表情疑惑:「咦,你全部喝光了?」
「對,我喝光了,這是最後一瓶!」
「嘿嘿,酒還有——」盛夏笑的賊賊的,她從屁股後面拎出一個黑色的塑膠袋子:「噹噹噹噹——,看那,還有很多去。」
「我的天!」陌鏡葵拍了一記額頭。
「我們好好的來喝一個吧。」盛夏拿了一瓶給他,塞在她手上。
陌鏡葵拿住酒,眼看著她蒙頭就要蒙頭大喝,伸手他攔住她:「光是喝酒躲多無趣啊,不如我們來玩遊戲把,真心話大冒險怎麼樣,輸的人除了罰喝酒還必須回答對方一個問題!」
「聽上去很好玩,來吧!」盛夏滿口答應,她喝醉了之後喜歡像個小孩子一般的鬧騰。
一場剪刀石頭布之後,盛夏贏了。
「你贏了,我願賭服輸,你可以對我提出一個問題來問我。」陌鏡葵大方的承認。
「好吧——」盛夏傻笑,轉而問:「陌鏡葵,你老跟著我,老實說,是不是喜歡我?」
陌鏡葵顯然是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問題。
他溫煦的輕笑,望著她,認真的點了點頭:「是!」
盛夏愣了好半晌,捧著酒瓶子做夢似的呢喃:「你真的喜歡我啊!」
「是,我真的喜歡你,第二回合,還打算來嗎?」陌鏡葵姿態自然,毫不扭捏。
「當然,為什麼不來,來,這次我還要贏你,」被酒精燒腦的盛夏沒有想那麼多。
第二回合,贏的人又是盛夏。
「哈哈,我又贏了,我又贏了,」盛夏歡呼。
「沒辦法,你今天的運氣真的不錯,想問什麼那就問吧。」陌鏡葵裝模作樣的嘆氣。
盛夏半閉著眼睛,想了想,問道:「正好我有一個很想知道的問題,你要老實回答我,不許撒謊!你跟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雖然這很荒謬,但是我還是想要知道。」
「這個問題嘛,你靠過來,我告訴你——」陌鏡葵對她勾了勾手指。
盛夏把頭靠了過去,靜待他的回答。
陌鏡葵輕輕地耳語了一句。
「靠!你這混球!!!大混球!!!」盛夏聽了,抄起拳頭,拉住他的衣領,對他猛地一頓揍。
不過她這點花拳繡腿打在他的身上,就跟小貓撓癢的似的,他絲毫都不介意,坐在那裡低聲大笑。
「打夠了的話,要不要繼續玩遊戲?」陌鏡葵抓住她的拳頭笑問。
「來就來,誰怕誰,你這混球,這把我贏了,我要把你的臉刮花,」盛夏胸腔里激盪的厲害,究竟是興奮還是憤慨她分不清了,她感覺自已得了失心瘋了。
結果接下來的三把盛夏都輸了。
面對陌鏡葵提出來的三個問題,她都老老實實的回答了。
「你現在心裡很難過嗎?」陌鏡葵問。
「難過?不,我不難過,如果我還能去哭泣,去難過的話,說不定還殘留一口氣,可感覺真的是累極了,對生活也失去了信心,好想一直陪著爸媽,什麼事都不做,最好是不用吃飯也不用喝水。」盛夏靠在墓碑上,望著天空中的星辰,情緒一下從剛才的亢奮變的低迷。
「想要繼續這樣的婚姻嗎?」陌鏡葵接著問。
「繼不繼續不會我能夠選擇的,就算我想憑空消失,他也不會放過我的。」盛夏笑的落寞,他的禁錮是為了折磨與報復,她想要結束,卻只能做瓮中之鱉。
「如果給你一個實現心愿的機會,你會許什麼?」陌鏡葵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盛夏的眼眸一閉一閉的,嘴裡呢噥著:「我希望一覺醒來,就會在一個沒有煩惱,誰也找不到我的地方,,,」
回答了最後一個問題,她就陷入了睡眠當中。
陌鏡葵盯著沉睡中的盛夏,許久後將手中的燒酒灑子盛英明的墓碑前:「叔叔,所有的一切很快就會結束了!您安息吧!」
他扔掉酒瓶,將盛夏抱起,往墓地下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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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12點。
陌光年從酒吧里出來,他今天喝了很多酒,雖然沒有醉翻,卻已經不能開車了。
同行的朋友給他叫了代駕。
「先生,請給我你要去的地址!」
坐在旁邊的陌光年沉寂的扶著頭,心裡糾結了很久,才說了一個地址。
無論如何,他絕對不能動搖,他不在乎她,半點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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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陽光暖暖的從窗戶里照進來。
盛夏睡的很沉,陽光順著她的腦袋一直移動到腳趾,到中午12點她都沒有醒。
「嘭——,啪——」
兩聲爆炸般的巨響之後,她才被驚醒。
張開眼睛,視線還未聚焦,心臟倒是因為驚嚇過度而劇烈的跳動。
她試著從床上爬起來,腦袋重的像千斤墜,喉嚨也乾澀的難受,在她周圍,還有一股陳舊的氣味。
她半撐起身體,眼珠子溜溜的轉了一圈,瞬時間僵化,天花板上葫蘆形成的老式的電燈,水泥地,黑色的木頭床,對面是是薑黃色的柜子,還有木質框架的窗子以及綠地紅花的窗簾。
這是在哪裡?
外面嘭啪嘭啪的聲音還在繼續,轟炸的她的心更惶惶不安。
用盡全部的力氣猛的從床上起來,宿醉剛醒,步伐十分不穩的走到窗戶邊,推開窗戶,眼前是一片田野風光,隔壁那戶人家熱鬧非凡,很多人站在院子裡,很多人站在外面的水泥路上,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笑,那種笑容是她所沒有見過的,百無禁忌,想笑就笑。
她把視線投降另一邊,很多輛轎車停在那裡,一個穿著白色婚紗的女人正由一個中年男人背著走在路上,隨著他們的走來,各種的鞭炮聲喜慶的鑼鼓聲,眾人的喧鬧聲,簡直能把人的耳膜給震破了。
這是在,,,結婚嗎?!
盛夏看好一會,看的都入了神。
稍後,她猛地回神,不對啊,這是什麼地方?她怎麼在這裡?
努力回想,她記得自已去了墓地,然後在那裡喝酒,接下來,,,她拍了自已的腦袋幾十下都回想不起了,喝醉後的事情她已經完全斷片了。
「盛小姐,你醒了!」
盛夏身後忽然響起聲音,她忙轉過去,看到一個中年阿姨從門外走進來。
「你認識我?」盛夏指著自已的鼻子。
「是一位先生把你託付在我這裡的,你可以在這裡放心的住下去,你叫我孫阿姨就行了。」
「先生?哪位先生?他叫什麼名字?他人呢?」盛夏一連問了很多的問題。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不過他長的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他說你遇到了不開心的事情,想讓你過幾天安靜的日子,他陪了你大半夜,天沒亮的時候走的。」孫阿姨如實的回答。
盛夏想了想,腦子裡忽然閃過一些模糊的片段,是陌鏡葵!
昨晚是他帶她來的這裡。
「我想起來是誰了,你們這裡離S市遠嗎?」
「從我們這個村子出發到S市裡的話,估計最快也要3個小時,因為我們這個村子離市集都很遠,因此你
你不必擔心會被人找到,絕對找不到的,有什麼煩惱儘管扔在一邊,你這麼漂亮,可不能因為一點不如意就想不開啊干傻事啊!」孫阿姨苦口相勸。
盛夏嘴角微抽,陌鏡葵跟小子跟孫阿姨說什麼了?
她轉向窗口往外面一望無際的田野望去,心裡果真是舒暢了一些,沒有束縛的感覺真好。
「盛小姐,你餓不餓?」
盛夏摸了摸肚子,響起自已昨天一整天都沒有吃飯。
她大方的承認:「餓!」
「那下來一起吃吧,今天隔壁家裡娶媳婦,酒席上的小菜很不錯,快去刷牙洗臉吧,我去樓下了!」
「哦!」盛夏應了一聲,有點後知後覺的開始行動。
十五分鐘後,盛夏洗漱好了來到樓下,孫阿姨拉著她到外面。
熙熙攘攘的十桌酒席擠在一起,熙熙攘攘的場景是她從未見到過的,她坐下來,幾乎跟後面的人背靠背,大家邊吃東西邊聊天,湯喝的呼嚕呼嚕響,男人們有的還抽菸,她簡直到了一個異世,可莫名的,她卻喜歡上了這種狀態。
「老孫,這個就是昨天晚上從大城市來的侄女啊,真是漂亮啊!」
「何止是漂亮,簡直就是仙女下凡,看看其他幾桌上的小伙子,眼睛都巴巴的朝著這裡看呢。」
「孫姐,你侄女結婚了沒?」
一桌子人男男女女三姑六婆的八卦著。
孫阿姨笑著擺擺手:「你們啊,一個個就別打主意了,我侄女有男朋友了,長的那叫一個好,不是那些毛頭小伙能夠比較的。」
她這一說,才堵住了大家的嘴。
盛夏跟她們一起夾菜吃,不知是不是她餓了,她覺得味道很好,她特別喜歡熱氣騰騰的菜冒著煙端上來,那一團一團的熱氣把光籠罩住,一百人的前廳里,熱鬧非凡,姿態放鬆,她也慢慢的放下了拘束。
這種感覺像是融入了溫暖的海洋,身體是暖暖的,似乎真的就暫時忘記了彼岸那潮濕陰冷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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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三少奶奶可能是出事了!」席琳匆匆的推門進來額,沒頭沒尾的就說了這麼一句。
陌光年不耐的蹙眉:「不是你職責所在的事情不要過問。」
席琳冒著被炒魷魚的危險說:「前台打來電話,少奶奶家的傭人打不通你的電話找來這裡了,她說少奶奶昨晚上沒有回家,她擔心她,一大早去了墓地,等到管理員來開門,她進去後,就看到您岳父岳母墳前有很多空的燒酒瓶子,不見少奶奶的人,她到處找,然後墓園的蓮花池裡找到了少奶奶的一隻鞋子,她怕,怕少奶奶喝醉了不小心或是想不開就掉,,,掉,,,」
席琳不敢說下去。
陌光年身體劇烈震動。
他大腦里一片空白,久久都沒有言語。
「不要胡說八道,像她那樣的女人是不會想要去尋死的,她一定是在什麼地方,一定是這樣!」話說到最後,幾乎是自我催眠。
「總裁,我也相信三少奶奶她沒事,所以你要儘快找到她!」
「讓柳媽去休息室,通知墓地那邊,把蓮花池裡的水抽開,另外你問問墓園周圍有沒有監控,」陌光年努力保持鎮定,對秘書下達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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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鏡葵正在開會,中途手機響了。
他看了來電顯示,說道:「會議暫停!」
他起身去外面接了電話:「喂,三哥,你有事找我嗎?」
「陌鏡葵,我問你,昨天晚上你有沒有去過墓園?」陌光年劈頭蓋臉就問。
「去過!我本想去盛家勸三嫂回來的,不過柳媽說她還沒有回家,我就打電話給她,然後她說自已在墓園,聽聲音像是喝酒了,可是等我去了之後,發覺鐵門鎖著,那麼高,我也不可能爬過去吧,然後我想三嫂也不可能會爬的進去,想來也是跟我開玩笑的,我就離開了,三哥,你怎麼問起這個來了?」陌鏡葵不慌不忙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