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遠靠在門口。
看著田蕊將燒好的熱水倒入杯中,沖泡茶葉。
端著熱騰騰的杯子,田蕊小心翼翼的挪動:「走啊,別站在這裡,到屋裡去。」
何遠退了兩步,兩人回到客廳。
田蕊將杯子小心翼翼的放在茶几上,鬆了口氣。
「對了,你要看電視嗎?」剛放下茶杯,田蕊又開口問道。
這次她沒等何遠開口,自顧自的拿起茶几上的遙控器,打開電視。
「對了,你要看什麼啊?」田蕊眼睛盯著電視,頭也不回的說道。
「不知道,隨便吧。」何遠道。
他確實不知道。
他是做網際網路的,有電腦就行,基本用不上電視。
再說了,以前租房的地方也沒有電視,何遠也沒閒錢去買個電視。
算一算,從上大學開始,何遠基本上就沒碰過電視了。
只有偶爾逢年過節回家一趟,才知道還有這麼個玩意兒。
田蕊拿著遙控器,一陣亂按。
何遠在電視上掃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眼睛在客廳一陣掃視後,落在了田蕊身上。
何遠發現,田蕊目光散亂,注意力根本沒有放在電視上。
氣氛有點沉悶。
客廳里只有電視的聲音,和兩人的呼吸聲。
何遠心跳漸漸加快。
他口乾舌燥,腦子裡升起個大膽的念頭。
何遠伸出手,沿著沙發表面,一蹭一蹭的。
他動的很慢,每次動了一點,一咬牙,又縮了回去。
外表穩如老狗,內心慌的一逼。
何遠眼睛在看著電視,嘴皮卻都快咬出血了。
他心臟跳個不停,都快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是做個禽獸,還是禽獸不如?
內心已經閃過無數處戲,表面上卻依舊一副風平浪靜的樣子。
只是手指蹭著蹭著,蹭到了田蕊腿上。
田蕊身子一震,但眼睛還是盯著電視。
沒有回頭。
也沒有做聲。
何遠膽子大了起來,漸漸摸到田蕊腿上。
直到這個時候,田蕊身子才動了一下,稍稍躲開何遠。
但她眼睛還是盯著電視。
何遠明白了。
他膽子大了起來,動作越來越大,身子往田蕊身上靠。
半個小時後,何遠幾乎半個身子,都壓在了田蕊身上。
田蕊扭動了一下,嘴裡發出細紋一般的聲音:「你好重……」
「是嗎,哪兒重了。」何遠靠在田蕊肩膀上,呼吸拍打在田蕊脖子上。
「癢……」田蕊扭動了一下身子,但沒推開何遠。
何遠一翻身,將田蕊壓在沙發上。
田蕊一陣驚慌,她目光亂掃,不敢看何遠。
何遠壓在田蕊身上,感受著她炙熱的體溫,內心逐漸躁動起來。
何遠低頭,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田蕊的耳垂。
田蕊一聲嬌鳴,身子頓時一軟,像一灘水一樣。
何遠想繼續進攻,田蕊突然道:「燈。」
何遠身子一頓,立馬反應過來,起身關掉客廳里的燈光。
房間一下暗了下來。
客廳里,只有電視機散發出來的微弱光線。
何遠摸到田蕊身邊,一雙手在她的大長腿上遊走。
她的雙腿緊實有力。
此刻的她很緊張,一雙腿都繃了起來。
何遠的手遊過田蕊的身子,她的身上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嗯……」
從田蕊的鼻腔中,發出一聲誘人的嬌喘。
「等等……」
「那個不要……」
「我怕……」
「等一會兒等一會兒……」
……
看著縮成一團,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田蕊,何遠一陣苦笑。
田蕊抱著抱枕,從後面露出一個頭來,一臉怯怯的看著何遠:「那個,有沒有不疼的法子啊。」
何遠雖然有過經歷,但沒有過處女的經歷啊。
他能怎麼辦,難道自己也長一層膜,然後研究下怎麼能夠不疼?
何遠光著身子,隨手拉了件衣服,搭在身上,點了支煙。
吸了兩口,他總算冷靜下來,然後發現客廳里沒有菸灰缸。
找了一下,從茶几的另一頭,拉出一個垃圾桶來,將菸灰彈了進去。
田蕊抱著抱枕蹭了過來,小心翼翼道:「你不會生氣了吧?」
「沒,沒有。」何遠搖了搖頭。
「那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在生我的氣。」田蕊一臉委屈,咬著下唇,快哭了出來。
何遠只好摁掉香菸,轉身抱住田蕊,輕聲安慰。
「沒生氣,我真沒生氣,只是有點難受。」何遠道。
田蕊抽了抽鼻子,看著何遠:「你真沒生氣?」
何遠點點頭。
田蕊咬了咬嘴唇,道:「那,你是不是很難受?」
何遠找到褲子,穿上,這才感覺輕鬆了許多。
「沒事兒,過一會兒就好了。」何遠道。
「那……要不要我幫你。」這句話剛出口,田蕊連忙補充了一句,「我聽人說,男人那個憋著不好,以後會生病。」
「你幫我?」何遠看了看田蕊,有些猶豫,最後還是搖頭。
何遠自認為不是靠下半身思考的那種人。
他雖然有需求,但更講究情調。
氣氛一破壞,那種感覺就沒了。
如果只是單純追求肉體上的快感,那為什麼不直接去救濟兼職的小姐姐?
「我,我有點怕,那個挺疼的。對不起啊。」田蕊又低著頭,連連道歉。
何遠擺擺手,心裡卻有些蛋疼。
姐,您這怕疼的,那剛才又為什麼不拒絕我?
又想談戀愛,又怕被日?
「算了吧。對了,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何遠看了看手機,已經快十二點了。
「你還說你沒生氣。」田蕊氣憤的看著何遠。
「大姐,我真沒生氣啊。」何遠有些哭笑不得。
這就是他為什麼不願意談戀愛的原因之一。
戀愛中的男女,腦迴路總是那麼匪夷所思。
讓人摸不著頭腦。
「你不生氣,那你幹嘛還要回去?」
「我不回去我住哪兒啊?」
「住這兒啊。」田蕊一臉理所當然道。
住這兒?
何遠可不敢。
一次兩次沒有問題,多來幾次,以後硬不起來怎麼辦?
但看田蕊的表情,何遠又不好拒絕。
剛和別人差點發生那種關係,提了褲子就走,多少有點詭異吧。
「可是,我家貓……」何遠剛開了個頭,立馬打住。
自己事先已經放好了貓糧,放好了水。
一個晚上,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好。」何遠答應下來。
重新坐回沙發後,何遠才感覺身上涼颼颼的。
衣服都掉在地上,何遠找了一下,把自己那件針織衫找了出來,套在身上。
田蕊這時候也反應過來,自己這身上光溜溜的,不著片縷。
她臉上一紅,抱著抱枕從沙發上跳了下去,一路小跑的進了臥室。
何遠聽到門「啪」的一聲關上,然后里面傳來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田蕊從裡面出來,換上了睡衣。
借著電視機的光線,何遠看到田蕊身上的衣服,面露怪異。
田蕊整理著頭髮,走到沙發前,一屁股坐下。
將地上的衣服都撿了起來,一抬頭,看到何遠注視的目光,不由臉上一紅。
「看什麼呢?」
「我在看你的衣服。」何遠指了指田蕊身上的睡衣。
她身上的睡衣有點大,像以前那種婦女穿的大褂似的,上面繡著各種花紋。
樣式倒是沒什麼問題,就是看起來有點老氣。
「你說這個啊,這是我以前的睡衣,穿著挺舒服的,怎麼了?」田蕊看了看身上的睡衣,沒發現有什麼問題,疑惑道。
「沒,沒什麼。」何遠搖了搖頭,將目光移開。
如她所說,田蕊的睡衣確實有點大,從何遠的角度看過去,剛好可以透過領口,看到一抹春色。
「對了,時間不早了,你明天還要上班呢,早點睡吧。」何遠道。
已經過了十二點了,他自己倒是無所謂,田蕊還得去上班。
「嗯,先去洗漱吧。」田蕊道。
「行,浴室在哪兒?」何遠起身。
在田蕊指點下,何遠找到浴室,進去之後開始脫衣服。
洗一半後,何遠才反應過來,自己沒帶洗漱用品。
於是拉開半邊門,沖客廳里的田蕊喊道:「有毛巾嗎?」
「沒,你用我的吧,就在架子上。」田蕊道。
何遠有些猶豫。
主要是,他真沒用過別人的洗漱用品。
干不乾淨另說,主要是覺得有些彆扭。
猶豫了一下,何遠還是照著田蕊說的,用了她的毛巾。
只是擦完身子後,何遠又用上沐浴乳和香皂,重新將毛巾洗了一遍,擰乾,這才放回架子上。
揉著濕漉漉的頭髮,何遠出了浴室。
田蕊正在沙發上玩手機。
見何遠出來,田蕊道:「洗完了?那我去洗了。」
說著,她放下手機,進了臥室。
過了一會兒,她拿著什麼東西,從臥室里出來,直接進了浴室。
何遠則是回到客廳中,刷起了手機。
打開微信,看到那個熟悉的添加好友的請求,何遠有些頭疼。
這個人鍥而不捨的給他發好友請求,已經發了好幾十條,搞的何遠都想把她拉黑了。
何遠自認為自己脾氣很好,拉黑這種事,他還從來沒做過。
不過,她老是這麼發信息,搞的他很煩啊。
要不,乾脆通過一次,跟她把事情講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