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娃娃臉的質問,靳青歪頭斜眼的呵呵一聲「老子是你爹。」
靳青的話音剛落,靳不屈耳邊再次傳來呼嘯的風聲。
靳不屈「」我到底造了什麼孽!
被靳青一路提回了神醫谷,靳不屈依然處於精神混沌的狀態。
他從沒想到,在他眼中無所不能的阿蠻,竟然也會有被打的抱頭鼠竄的一天。 .??.
而且,還是被他打的抱頭鼠竄。
雖然是靳青掄著他打阿蠻,可從本質上來說,也算是他打的吧。
身上雖然痛,可靳不屈的心裡卻有一種詭異的滿足感、
他打了阿蠻,他竟然打了阿蠻,這種感覺是真的很不錯。
神醫谷門口,正在看診的夏甲遠遠便看到靳青扛著三個人過來。
以為是靳不屈受了傷,夏甲趕忙遠遠迎了過來「這是怎麼了,我就說孩子笑不應該放出去歷練。」
沒辦法,靳青不要臉是她自己的事,他們可還都要臉呢。
所以靳不屈被派出去要飯的事,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說成出去歷練剛剛好。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了一臉緊張的夏甲,先將身上兩個小弟子先放了下來,隨後才是靳不屈。
嘴裡不依不饒的說道「這小子實在沒用,吃翔都趕不上熱乎的。」
兩個小弟子從沒感受到這麼快的速度,落地後一臉興奮的看著對方谷主好厲害,跑的比冬日裡出來覓食的熊還快。
夏甲並沒注意聽靳青說什麼,他所有的心思都在靳不屈身上「這是哪個狂徒所為,怎的將孩子傷成這樣。」
靳不屈扁起嘴,此時此刻,是給他娘上眼藥的最好時機。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靳不屈對靳青的性子也有了一
定了解。
通常來說,只要不涉及到錢,靳青的態度都很隨和。
只要不是主動出手攻擊靳青,或者使用過激言辭。
通常來說,不管別人說什麼靳青都會當做沒聽見。
所以,靳不屈可以肆無忌憚的告狀,反正夏甲幾個人只會念叨他娘,橫豎出不了什麼事。
這事只要想想就會覺得很
好吧,很無奈!
他確實拿他娘沒辦法!
想到這,靳不屈沮喪的垂下頭還是什麼都別說了,都不夠自取其辱的。
夏甲望著靳不屈,與這個外孫相處了一年多的時間,他對這孩子還是有些感情。
此時看到靳不屈沮喪的模樣,夏甲忍不住摸了摸了對方的頭「怎麼傷成這樣。」
這一次,靳青先開口道「他和別人搶饅頭,打輸了。」
乞丐這職業,除了饅頭還能搶什麼。
靳不屈依然沒有說話,只是抱住夏甲腰,將頭埋在夏甲懷裡,語氣悶悶的說道「娘說什麼都對。」
一邊是懂事的靳不屈,另一邊是胡說八道的靳青,夏甲心中迅速做出了選擇。
伸手拍拍靳青的後背,夏甲指著靳青鼻尖的手抖了又抖,最後對著靳青一甩袖子,摟著靳不屈快步走進神醫谷。
就在轉身的一瞬間,靳不屈頂著熊貓眼和黑眼眶對著靳青直呲牙他贏了。
靳青則是無所謂的切了一聲,不理她算了,她還懶得理這些人呢!
另一邊,阿蠻用布巾裹面,跌跌
撞撞的回了自己的住所。
見阿蠻回來,正駐守在房子中的兩個人趕忙起身行禮「教主。」
阿蠻並沒有回應兩個人的話,而是一個閃身回了自己的臥房。
剛剛將房門關好,阿蠻便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血。 ??
聽見屋中的動靜,站在院子中的兩個人急忙上前敲門「教主,您還好吧!」
可回應他們的,卻是一聲低沉的怒吼「滾!」
知道自家教主就是個陰晴不定的性子的,兩名手下嚇得縮了縮脖子,一句話都不敢說。
他們教主的手段著實駭人,他們可不想觸教主的霉頭。
聽到門外沒了動靜,阿蠻摘下頭上的布,一臉猙獰的看著自己映在銅鏡中的臉。
往日裡都是他折磨別人,這還是他頭一次吃虧。
都說中原人虛偽,講究什麼恭謙禮讓。
縱使要與人動手,也會先逼逼出幾百字的大道理來。
等他到了中原以後,遇見的也都是這樣的人。
中原人不管做什麼,都要先給自己找到個說頭。
哪怕是殺人越貨,也要做的漂漂亮亮,讓人覺得一切都是苦主的錯。
即使是不敵逃走,也要先撂下狠,仿佛只要這樣做,就能維護住他們那可笑的尊嚴。
對於這樣虛偽的中原人,阿蠻心中是非常厭惡。
尤其是第一次聽到中原人說讓他等著時,他真的是從早上等到深夜。
但對方卻始終沒有出現,直至這時,阿蠻才真切了解到,什麼叫做中原人的放狠話文化。
阿蠻原本以為所有中原人都是這個尿性。
可今天發生的事卻讓阿蠻發現,他錯了。
沒有自報家門,沒有開打前的開場白,甚至連為什麼動手都不告訴他。
那個奇怪的女人,虎虎生風的揮舞著一個男人,一次又一次將他打倒在地。
剛開始的時候,他覺得是自己在逗那個中原人玩。
可漸漸的,他開始認真迎戰。
再後來,他開始找機會逃走。
可惜,他沒做到。
尤其是靳青將靳不屈丟在一邊後,雙拳如同暴風驟雨般打在他臉上。
阿蠻也不知靳青究竟有什麼毛病,對方的每一拳,都沒有避開他的臉。
取出藥丸為自己消腫。
看著自己被打到面目全非的臉,再想著靳青那奇特的相貌,阿蠻輕輕地蹙眉難道說,是因為他長得太好看了,才會招人嫉妒的麼。
還有,那個小美人是誰,為何會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而且,從那兩人身上,他還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神醫谷中,靳不屈正坐在河邊發呆。
養了十幾天,他臉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心情卻愈發沉重。
現在生活太過安逸,安逸到經常會讓他回想起一些往事。
尤其是在遇到阿蠻之後,那些記憶也愈發清晰。
靳不屈的表情極其悲傷,到底哪一個才是夢。
會不會一覺醒來,他還是那個被父母遺棄,蹲在街邊乞討的瞎眼乞丐。
就在靳不屈低頭暗自感傷的時候,眼前忽然落下一片陰影。
靳不屈抬起頭,剛好對上靳青關切的目光「你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