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大戰之後,塞爾維格博士受到了非常嚴重的精神創傷,甚至一度被送進精神病院。
不過這種精神創傷與其說是被心靈寶石控制後的後遺症,不如說是「思維被開拓」之後無法適應造成的意識錯位。
作為凡人,他在心靈寶石的力量和對空間寶石的研究中,見到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意識無法承載, 才展現出這種病症。
所以在外人看來,他時常會陷入瘋癲,做出許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所研究的事情,是真正的不可思議。
空間寶石歸還阿斯加德,天馬計劃也被廢止, 塞爾維格博士辭去神盾局科學顧問的職務,回到英國繼續他的研究——
雖然他實際上是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他和也在研究天體物理學的簡·福斯特走的是兩條線路。
因為他腦中的知識, 很難以常規的模式得到主流學術界的理解。
現在,奧克斯的電話使得塞爾維格博士有些意外。
他對於這位在紐約大戰最後,變成大鳥將他抓在爪子裡從樓上飛下來的德魯伊,可是印象極其深刻。
「有時候,我甚至覺得自己已經瘋了。」
塞爾維格博士扯著一個大塑膠袋,裡面裝著一大堆小瓶子——
二三十種處方藥,都是精神類的。
這裡是他在倫敦的臨時住所,奧克斯就坐在他對面,看著他擰開瓶子,吃藥,擰上蓋子,再換一瓶,重複這個過程。
「你……不喝水嗎?」
奧克斯咽了咽吐沫,這種吃法,看來博士從精神病院出院的代價也不小。
「哦,好像是要喝點水吃得比較快。」
塞爾維格博士起身倒了杯水,將藥吃了個遍, 然後將塑膠袋丟在一旁:
「好了,奧克斯博士,找我什麼事?
說實話,你還能記得我至少讓我感覺我還沒有被人類社會遺忘。」
「得了,記得你的人多得是,只不過他們沒辦法理解他們理解範圍之外的『科學』。」
奧克斯聳聳肩,看來博士這段時間沒少被排擠:
「不過恰好,我也是擁有大眾理解範圍之外的一些能力的人,是吧?」
塞爾維格博士摸了摸下巴,重重點頭:
「的確,變成熊和鳥什麼的……你說那叫『魔法』?」
「紐約大戰結束後不久,我應索爾的邀請,去了阿斯加德。」
奧克斯的話讓塞爾維格博士猛地瞪大了眼睛,他激動地站起來,死死抓著奧克斯的肩膀:
「你去了阿斯加德?還回來了?」
「沒錯,那的確是個不錯的地方……奧丁還給了我個封號,讓我做他的王室顧問……
好吧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索爾的哥哥來地球了。」
奧克斯看塞爾維格的眼珠子已經快要瞪出來了,只得掰開了他的雙手, 將他按回座位上:
「索爾的哥哥, 奧丁的長子, 光明之神巴德爾·奧丁森,他帶來了一個消息——
『世界樹』結構包含的九大王國所在的九界,即將迎來五千年一遇的『天體匯聚』。
而這對於位於『中庭』的地球來說,會產生一些奇怪的現象。
現在不比五千年前,如果這些奇特的現象造成人類社會的恐慌或者其他世界的生物入侵,就麻煩了。
所以,我想要找你了解一些情況,最好能有應對手段。」
谷糅
「天體匯聚?很貼切的稱呼……」
塞爾維格博士聽到這個名詞的時候,就開始低聲念叨起來:
「果然,阿斯加德的科技比地球先進太多了,他們果然知道這件事,五千年一遇……
所以現在發生的事情在人類歷史上根本沒留下過任何系統記載!」
他再次站起來,在房間裡急促地來回走動著:
「果然,現實比我的腦子更加瘋狂,最近我一直在追蹤這種奇異的現象和信號,所以我才會來到倫敦!」
他猛地抬起頭:
「還有多少時間?」
「不知道,即便是阿斯加德也只能觀察它的發生,無法準確定時定位。」
奧克斯搖搖頭,這次天體匯聚關係到以太粒子,也就是現實寶石,必須要提前做出防護。
之前近距離接觸空間寶石和心靈寶石,奧克斯明白自己還沒有掌控它們的能力。
那麼現在,有沒有可能掌握現實寶石?
奧克斯的確心動過。
但現實寶石出現,奧丁肯定不會無動於衷,得到現實寶石的風險太大了。
實際上奧克斯中意的還是心靈寶石,這是對於施法者來說,最有幫助的一顆無限寶石。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麼奧丁既然放任巴德爾出現在地球告訴他天體匯聚的事情,這老東西打得什麼主意?
九大世界邊界模糊的情況,會使得九界頂級大佬們的目光穿過九界,暫時擁有海姆達爾一般的視角。
他是怕九界剛剛平息的叛亂借著天體匯聚的機會再出問題,想藉此機會逼著巴德爾坐鎮匯聚點,逼著他在九大王國亮相?
嘖,為了確立王位繼承人,奧丁這是又在搞兩手準備啊。
「走,我們立刻前往巨石陣!」
奧克斯思考的這一會兒,塞爾維格博士已經找出了自己發明的儀器:
「我之前已經測試出那邊有奇特的讀數,我需要親自前往那裡確認!」
「巨石陣啊……」
巨石陣有永恆族的手筆,看來五千年前的那次天體匯聚並不是沒有留下記載。
永恆族當時就在地球上,他們不會沒有發現,很難說這和巨石陣有沒有關係。
現在塞爾維格又在那裡檢測到了異常讀數,也許其他古代遺蹟也會有類似的現象?
「那個,等下我來和那邊的管理人員說明,你別做什麼過激行動啊!」
奧克斯想到這老傢伙扛著儀器在巨石陣裸奔,自己作為同行人員被戳瞎眼睛的同時還要保釋他,就腦子一陣轟鳴:
「我在本地還有點關係,我來安排。」
奧克斯直接聯繫了新德魯伊教的負責人,請對方幫忙安排一下進入巨石陣內部的權限。
作為每年夏至日在巨石陣進行夏至日慶典的新德魯伊教,他們安排這種事情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
對方答應得很痛快,畢竟奧克斯上次可是將許多他們擅自行動的年輕教眾安全送了回來。
至於那些加入仁德會的成員……
個人自由,這些他們還是看得開的。
「搞定了,塞爾維格博士,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