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了,今天中午他吃完了全份的午飯。●⌒,」英國陸軍憲兵少校亨利。詹金斯小心翼翼的對著面前的德國黨衛隊上校報告到。
「讓他洗個澡,換一件乾淨的衣服,再問問看他還有什麼特別的需要。」道根向一旁伸出手,陪同在一側的斯達克上尉連忙遞上了手裡的軍帽。
「你帶我四處參觀一下,詹金斯少校,我還是第一次來到這裡。」
「當然可以,道根上校,我很榮幸能夠做你的嚮導。」詹金斯忙不迭的答應,這個德國黨衛隊軍官帶給他的壓力太大了。
「斯達克上尉,你可以先去檢查一下外圍的警衛布置,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記住一點,元首的安全是第一要務,不要放過任何一個漏洞,務必要做到萬無一失。」
「遵命上校,這是我們的神聖職責,絕對不會有絲毫懈怠。」斯達克對著道根行了一個舉手禮。
「嗨,萊因哈特!」
「嗨,萊因哈特!」道根舉手予以回應。
斯達克放下手臂,對著道根和詹金斯微微點了點頭,隨即轉過身大步走出了辦公室門口。
「斯達克上尉是元首警衛旗隊的指揮官,在元首出行時,他負責整個團隊的保安工作。」道根上校正了正頭上的軍帽,隨後對著詹金斯說道。
「關於犯人的事情,我還有些疑問,不過我們可以在路上慢慢談。」
「好的,道根上校,我會告訴你所有我知道的。」說完之後詹金斯戴上了他拿頂英國陸軍憲兵的紅頂軍帽。
「我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觀賞倫敦的市容。」徐峻坐在一輛嶄新的戴姆勒防彈轎車裡,卓有興致的觀賞著窗外的倫敦街景。
此時倫敦市面上已經恢復了正常的秩序,隨著工廠和企業的陸續開工,市井街頭重新出現了一片繁忙的景象,如果不是街頭上常常有德軍標誌的車輛開過,此時的場景幾乎會讓人產生一種錯覺。似乎剛結束的那場血腥戰爭只是幻夢一場。
戰後重建工作是一項油水十足的生意,無論是德國人還是英國人,都想要在這場盛宴中分上一份。大量的海外資金被重新收攏,大英帝國的財政狀況竟然出現了好轉的跡象。德國的銀行團沒有因為軍事上的勝利而失去正常的判斷力,他們乘此機會開始介入英國本地的金融投資,大肆收購了一批具有發展價值的企業與工礦,而這在英國以往那種封閉性的財政政策下,這些核心產業是很少會向外國財團開放的。
英國與德國的終站談判還在緊鑼密鼓的進行中。但是雙方無論是政府和民間,卻已經展開了一系列的合作計劃。戰爭對於兩國的富有階層來講,如果獲得的利益超過了損失,那麼任何仇恨都可以擱置一旁。這些純粹的現實主義利益動物才顧不上什麼家仇國恨,乘此機會獲取更多利益分成是目前他們一切行動的指導思想。
英國正在慢慢復甦,這一點英國的市民百姓都有目共睹,隨著大批的生活物資從歐洲運送到了島上,很多許久未見的商品重新出現在了商店的貨架上,地下黑市被英德雙方軍警聯合取締,奸商們囤積的商品被全部沒收。並以低價投入了市場,民眾重新恢復了日常的生活,街頭出現了一片繁榮和平的景象。
這讓一些普通平民不禁開始反思,自己之前經受的那些痛苦究竟有何意義?同時不少人在心裡產生了疑問,英國為什麼要捲入這場現在看來毫無意義的戰爭?
最終矛頭開始指向了一直在推動英國參戰的議員和政客,以及在一旁推波助瀾的新聞媒體,市井間的現在流行的說法是,充滿愛國情懷的英國人民被這些戰爭掮客以及被他們收買的走狗媒體所製造出的謊言所蒙蔽和欺騙了,議會裡的那些無知而又貪婪的戰爭販子和野心家為了他們個人的利益和目的,硬是把英國推入了戰爭的深淵。最終毀了這個曾經無比偉大的國家。
特別是丘吉爾,作為戰時內閣最高負責人的他成了所有人攻擊的對象,他在終戰前的那一系列粗暴的政策更是加深了民眾對他的不良印象,英國民眾對於這位獨裁暴君的憤恨在英國投降那一刻起就沒有熄滅過。倫敦的市民更是有一大堆的新仇舊恨想要和這個男人了結。
這位在原本歷史上大英帝國的偉大救星、二十世紀最偉大的政治家、自由民主世界的堅定保衛者,此刻卻以一個無比醜陋的形象出現在了英國的報紙和雜誌上。痴肥的低能兒、無可救藥的酒鬼、卑鄙的政治小偷、嗜血的戰爭販子、殘暴的獨裁野心家,無冕之王們把一桶桶髒水不要錢般的傾倒在了這位前首相的腦袋上。
社會上也爭相流傳著關於這位首相大人的小故事,其中有真有假,還有不少低俗下流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但是英國鄉野間的平民就喜歡聽這些加了調料的小段子。而且在眼下這種時候也基本沒有人會站出來加以阻止,英國人似乎把辱罵自己曾經的首相當做了撇清自己並且向德國人示好的一種有效方式。
徐峻此行的目的地是泰晤士河邊的倫敦塔,作為英國最重關鍵的戰爭責任人,丘吉爾目前就關在這座古老的戰爭要塞里,等待著最終審判的到來。徐峻已經決定了當晚就要離開,在走之前他想要和丘吉爾見上一面,了卻他一直以來的一個心愿,面對面的和丘吉爾聊一會兒天。
「我的元首,前面已經可以看到倫敦塔橋了。」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帝森豪芬報告到。
徐峻這一次是秘密進入倫敦市區,所以沒有大張旗鼓的擺出全副儀仗,他甚至沒有乘坐專門給他安排的奔馳轎車,而是坐了一輛英國王室贈送的防彈戴姆勒,隨從和警衛乘坐的也是蘇格蘭場提供的制式公務車,英國市民就算看到也只會以為是普通的政府官員出行,避開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反而有利於保證自己出行的安全。
「我的元首,倫敦這一片城區的破壞並不嚴重,所以社會秩序恢復的很快。但是在東區。有不少社區遭到了毀滅性的破壞,目前統計下來,至少有二十萬人失去了他們的棲身之所,其中有百分之三十的平民失去了所有的財產。這些人除了身上的一套衣服之外已經一無所有。」穆勒坐在徐峻身旁,一臉沉重的表情低聲說道。
因為魏爾勒正在忙著處理n25的問題,作為當時基地里軍銜最高的軍官,他被元首抓了包。穆勒著實的感到有些受寵若驚,這可是旁人求都求不到機會。能夠伴隨在元首身邊,還能同車出行。
「賴歇瑙已經開始準備接手這些事,他會有他的辦法。我建議過英國政府,可以把這些人中體力強健的一部分人組織起來去南部,那裡有大量的重建工程急需要強壯的勞工。我們摧毀了南部不少城鎮,如果不儘快恢復當地的生產和生活,一定會後患無窮。」徐峻視線沒有離開窗外,他仔細的觀察著街頭英國市民的風貌。
「賽普勒斯軍團已經休整完畢,我的元首,士兵們非常高興還能夠獲得一周的假期。」
「士兵的獎金發放下去了吧。」
「戰時月津貼的兩倍。你對士兵們真是太慷慨了,我的元首,可惜的是英國這裡沒有什麼便宜的商品可以購買。」
「倒是有一些奢侈品還不錯,比如鐘錶和古玩,還有寶石首飾。」徐峻笑著轉過了臉。
「我買了兩塊手錶,據說能夠防水防震,我準備自己留一塊,另一塊送給哈隆作為生日禮物。」
「哈隆什麼時候生日?」
「這個月月底,二十五號。」
「艾瑞克,記得提醒我準備一份禮物。」徐峻對著副官說道。
「遵命。我的元首,我會安排好的。」帝森豪芬恭敬的回答到。
車隊已經轉上了塔橋路,已經可以看到前方高聳的橋塔。這座造型精美別致的橋樑已經和議會大廈大本鐘一起成為了大英帝國的標誌,世界上其他國家的人一提起英國。腦海里就會出現這兩座建築的形象。
在塔橋的北端,巨大的倫敦塔要塞矗立在泰晤士河岸旁,徐峻從車窗里望去,一眼就看到了那標誌性的中心白色塔樓和灰色的外圍城牆。
德軍第三步兵師當時耗費了不小的力氣,一直都沒能攻陷這座城堡,守衛城堡的英國守軍兵力與裝備並不很強。但是依託著堅固高大的防禦工事,硬是打退了德軍數次強攻,差點逼得路德維克師長違抗命令,下令用重炮猛轟。幸好曼施泰因及時下達了命令,將圍攻變成了圍困,這才使得這座古老的要塞,最終得以完整的保存。
所謂的倫敦塔,並不是通常意義上的高塔,在英語裡toer有著高聳高大的意思,這座建築物其實是一座三層樓的方形諾曼底式城堡,如果說和塔有關係的地方,那只有城堡的四個角上各有一座帶屋頂的塔樓,起到瞭望和警戒的作用。這座城堡只是整個要塞防禦體系的核心建築,真正起到防禦作用的,還是周邊的一圈高大的石砌城牆和城牆上每隔一段距離修築的堅固防禦塔。歷盡數百年無數代君王歷次修繕擴建,最終變成了現在出現在徐峻面前的這座有著雙重城牆和寬闊護城溝的宏偉要塞。
最初建造這座要塞的君王,其實也是一名侵略者,那就是著名的諾曼王朝建立者,來自諾曼底的征服者威廉。這位外來征服者建造這座要塞的目的,除了宣示手中王權的強大之外,更是為了威懾和鎮壓那些不服從的盎格魯撒克遜人,從那時候起,倫敦塔的名字似乎就一直和血腥暴力聯繫在一起。
需要特別指出的是,這位強大的征服者當時為了維護統治,在英國建造了一大堆堅固的城堡,其中最為著名的兩座軍事要塞,一座是倫敦塔,另一座則是溫莎城堡,前者一直是英國王權的象徵,後者則變成了現在英國王室的姓名來源。
徐峻的車隊飛快的駛過倫敦塔橋,隨即拐了個彎,駛入了通往倫敦塔正門的道路,路口守衛已經換成了穿著黑色制服的黨衛隊士兵,早就等待許久的他們看到車隊到來,連忙拉開了掛滿了帶刺鐵絲網的鋼條鹿砦,隨後挺立在路旁舉槍敬禮。由五輛轎車組成的元首車隊長驅直入,跨過了護城溝上的古老石橋,開進了這座幾乎貫穿了大英帝國九百年漫長歷史,充滿著傳奇色彩的王室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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