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歌舞伎町公園。
總悟嘴裡叼著剛剛吸完的吸吸冰,仰著臉百無聊賴的靠在公園的長椅上,長椅上一旁還放著總悟卸下的刀。
突然,總悟聽到了腦袋後傳來的子彈上膛的聲音。
「那個小女孩…不,不是…應該就是你吧?教唆那個小鬼的人,」總悟頭也不會的出聲道,而後閉上眼睛有些無奈的嘆了一聲,「真的是,一個個的都這麼憎恨我嗎?」
「啊!當然憎恨了!居然敢放辣椒醬來捉弄我,臭小鬼!」拿著傘指著總悟後腦勺的神樂爆著青筋白著眼咬牙切齒的罵道。
聽到是神樂之後,總悟瞬間變得面無表情了起來,而後別過臉白著眼嚷道:「怎麼是你啊!你在幹什麼啊?!」
「因為萬事屋賺不到錢,小舅舅這個月給的零花錢也花光的說,所以轉行做殺手了阿魯。」說著,神樂掏出一個墨鏡帶上,「把手舉起來,有奇怪的動作的話就把你的頭打爆。」
「奇怪的是你吧?」總悟眯著豆豆眼一臉無語的回道,「去爆你自己的頭吧,之後應該能稍微變得正常一點了。」
「別用那麼拽的口氣說話,混蛋,」神樂用傘端戳了戳總悟的腦袋,一字一句的提醒道,「給我用敬語,你明白狀況嗎?嗯?要我像讀平假名那樣說給你聽嗎?為了讓你這樣的笨蛋也能理解,需要我像讀平假名那樣說給你聽嗎?」
「拜託你能快點回去嗎?」總悟有些無奈的說,「我可沒空和你這樣的小鬼玩。」
「看吧,只要想做還是能做到的嘛,」神樂誇讚道,「喲西,給你旺旺仙貝做獎勵,給你鹽粒全部被舔光的發軟的已經不旺旺的旺旺仙貝。」
「真想砍了她…」總悟低著頭有些無奈自言自語道,「神啊,讓我死也沒關係,作為交換,請把這個臭女人也給殺了吧。」
聽罷,神樂別過臉不屑的哼了一聲。
「話說,那個小鬼呢?」總悟輕笑一聲,接著說道:「反正你們是一起來殺我的吧?」
神樂突然愣了愣,而後將自己的傘收了回來,不屑的回道:「就算殺了你,也只會弄髒霧江的手。」
「那你是來幹什麼的?」總悟隨意的問,「難不成是來做我的保鏢的嗎?」
「告訴我真相阿魯!」神樂摘下墨鏡,認真著臉說,「我知道你還隱藏了什麼,我知道你不是分不清自己人和敵人隨意斬殺的菜鳥阿魯!不惜背上殺人的罪名,你到底在隱藏什麼?請你在霧江面前好好說出來!」
說著,神樂再次舉起了自己的傘,「如果不說的話,我就來替霧江打爆你的頭!」
「不是分不清自己人和敵人隨意斬殺的菜鳥麼…確實…」說著,總悟抬眼瞥向了自己的前方,微微凝重著臉接著說:「但是,如果那個你以為是同伴的傢伙是敵人的話怎麼辦?」
聽罷,神樂愣了愣,而後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放下傘的同時抬起頭來看向了自己與總悟的前方不遠處。
「這個世界上啊,有些事還是不知道比較好,大小姐。」總悟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頭也不抬的接著說,「所以啊,別再囉囉嗦嗦的說那些沒意義的事情了。」
看著慢慢走過來將自己與神樂圍起來的全員面露不懷好意,手持著刀的一眾浪人們浪人們,總悟埋怨道:「看吧,都是因為你才埋下這種死亡flag的。」
看著面前的一眾浪人們,神樂突然注意到了什麼,那是——跟某位浪人站在一起的霧江……
「霧江…」神樂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霧江。
「這麼好的天氣,大家開開心心地聚集起來報仇嗎?」總悟不以為然的勾了勾嘴角,始終一臉的隨意,「真是有精神呢,簡直就像是連吉良邸都可以殺進去的陣勢呢,不過到底是你的老爹太討人喜愛呢,還是說我特別遭人討厭呢?」
(吉良邸:出典自江戶時期元祿赤穗事件。赤穗藩主奉命接待天皇使者,然而受吉良愚弄而失禮,赤穗憤而傷害吉良,違背了法律,被判切腹。之後他的四十七名家臣與浪士重進吉良邸為其報仇後全員當場切腹。後被稱為日本三大復仇事件被人津津樂道。)
看著面前的總悟,霧江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突然被一把劍抵在了脖子上。
「霧江!」神樂喊了一聲,忍不住便要衝上前來。
「最好別亂動哦~」
拿著劍抵在霧江脖子上的疑似浪士頭領的這位長相有些妖艷,披著紫色毛領披肩,擁有一頭金色長髮,戴著耳釘,同時塗抹著紅嘴唇的男子,挑了挑眉毛一臉壞笑地提醒道。
「如果你不想繼父親之後連他女兒的生命也奪走的話……對吧?殺人犯沖田總悟先生?」
看著面前的這名男子,總悟不禁想到了那天晚上的那個場景——屍體遍地、滿是鮮血如同地獄一般的旅館中,存活下來的人就只有身上沾滿血跡的自己與神山……
手持著沾滿了鮮血的刀刃,總悟看著面前倒在血泊之中的六角宗春,面無表情的提醒道:「神山,聽著。把現在看到的事情全部忘記,六角屋老闆在我們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死在這裡了。捲入亂戰之中,被浪士們的凶刃殺了。」
不過總悟與神山都沒有注意到,一旁的拉門後還有一個努力的屏住了呼吸在偷偷聽著的僥倖從自己刀下躲過一劫的活口……
……
另一邊,正在江戶街頭小巷裡獨自進行調查取證的神山也被攔了下來。
「還請停下。」月詠倚在巷子口一隻手輕捏著煙杆,另一隻手伸出巷口外,手裡苦無正好停在了神山的脖子前十公分的地方。
神山也因此停下了腳步,淡淡的開口問道:「是誰?」
「六角事件的倖存者神山對吧?」月詠收回苦無的同時從巷口裡踏了出來,一個轉身後淡淡的看向面前的神山。
「你…你是!」神山愣了愣,而後露出了一臉疑惑,「誰?」
「等下等下,兩個人都稍微冷靜一點。」江成的聲音從巷口傳出來,而後才一臉隨意的走了出來。
「你是隊長嘴裡的那個吉原的老闆…」神山倒是一眼認出了江成,而後鞠了一躬,「初次見面!我是真選組一番隊隊士,神山!在此謝過您一直以來對隊長的照顧了!」
「沒事沒事,」江成擺了擺手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而後來到神山身旁一把攬起神山的肩膀,同時從懷裡掏出了手機,很小聲的接著說:「我知道的哦,是一個人獨自進行的不想被別人知道的秘密調查對吧?」
「為什麼您會知道?」
「這種事情不用在意,」江成隨意的回道,「真選組那邊我已經幫你好好的糊弄過去了,要知道你剛踏出真選組的時候就被你家的那個蛋黃醬副長還有童貞監察以及猩猩給盯上了呢,不過不用擔心,他們我已經幫你搞定了。」
「真的假的?!副長、山崎監察還有近藤局長都注意到了嗎?!」神山驚訝道。
「啊,但是已經沒事了,全部幫你擺平了。」江成打開手機一邊翻找著什麼一邊隨意的說:「那個蛋黃醬副長正在吉原泡蛋黃醬溫泉,猩猩也已經放生到原始森林了,至於那個沒什麼存在感的童貞,反正也沒什麼存在感,放著不管也沒什麼事情。」
「真是太謝謝了!」神山再一次的鞠了一躬。
「至於你跟總悟外出的合理理由也已經幫你們搞到了,」說著,江成將手機屏幕朝向了神山,「從你們的直屬上司那裡…」
神山提了提眼鏡,湊近看了一眼江成手機上的那條松平公的回信:「總悟跟神山兩個人?可以啊,你隨便拿去用,我會跟近藤他們說一聲的。」
「厲害呢,竟然能跟松平公說上話。」神山驚嘆道。
「總之,這下你們兩個的事情應該會完全被隱瞞下來,事後應該連檢查都不用寫。」江成收回手機,而後輕輕勾起嘴角,「所以為了報答這份恩情,能稍微的回答我幾個問題嗎?關於六角事件,那個孩子究竟隱藏了什麼?你們在那個六角事件到底都幹了些什麼?」
「在那之前,我很想知道,為什麼要為了隊長做到這種份上?」神山提了提眼鏡,同時挑了挑眉毛,「難道是說您對隊長他…嗯?」
江成的臉上瞬間暴起一條青筋,皮笑肉不笑的接著說:「喂,再瞎猜的話真的宰了你哦。只是這個女人對那個小丫頭感興趣而已。」
「原來是這樣…」神山這才鬆了一口氣。
「為什麼你剛剛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意識到什麼的江成連忙的鬆開了神山的肩膀並退到了月詠身後,滿頭黑線的說,「你……不是吧?!你對總悟君…嗯?!」
「不!在下只是敬佩且憧憬著隊長而已!跟隊長只是互相能將後背與屁股交給對方的關係而已!」說著,神山轉身並脫下褲子將屁股沖向江成,「看到了嗎?!我屁股上的這個傷口就是今天隊長留下的!這就是我們之間關係的最好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