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她醒來的時候,床上已經沒人了。
她洗漱了一下,下樓,看到傅燕城在廚房看廚師準備早餐。
廚師還在一旁講解,「傅先生,像這種東西,寒性的,盛小姐就不能吃。」
傅燕城點頭,從廚房出來的時候,視線正好和她對上。
盛眠笑了笑,輕快的往下走。
「你怎麼起這麼早?」
「睡不著。」
坐在沙發上後,她聽到他說:「原罪近期要來帝都一趟,我要請他吃個飯。」
之前在國外,原罪幫了他不少。
奉賢村那事兒,也是對方第一時間發現了他,不然都不知道他還能在常秋那裡待多久。
既然欠了人情,就要還。
兩人一起吃完飯後,就去了醫院。
傅燕城本來想去幫她排隊,卻被護士哄了出去,並且指了指旁邊的牌子。
有些項目是禁止男士入內的,旁邊明晃晃的寫著——男士止步。
其他的孕婦全都看了過來,活了這麼多年,傅燕城還是第一次察覺到這種尷尬。
盛眠在旁邊笑,「不好意思,他太緊張了。」
於是,周圍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傅燕城被領著到另一個地方坐下。
檢查進行了兩個小時,結束時,他趕緊去扶著人。
「感覺怎麼樣?」
「還好,醫生沒有說什麼,有一些結果要明天才能看到。」
傅燕城點頭,鬆了口氣。
兩人剛要上電梯,就看到了原罪的車。
傅燕城說原罪會在最近到,但沒想到他到的這麼早。
主要是原罪那張臉也挺惹眼的,車窗是落下的,他撐著下巴,安安靜靜的看向遠處。
遠處站著一個女人,穿著很溫柔,長發,戴了頂帽子,圍了圍巾,看不出長什麼樣子。
女人在跟身邊的另一個人說著什麼,笑了起來。
原罪就這麼撐著下巴看,跟望妻石似的。
傅燕城之前跟他在一艘船上的時候,見過原罪這種表情。
好像是回復唐小姐的信息,是那個唐小姐?
原罪太過專注,壓根就沒注意傅燕城和盛眠。
等女人要走的時候,汽車的車窗關上,緩緩跟在女人的身邊。
傅燕城甚至誇張的揉了揉眼睛,「這跟蹤狂是誰?」
盛眠覺得好笑,之前聽說過原罪的事跡,不是說這人挺瘋的麼?怎麼剛剛看著有些傻?
「傅燕城。」
「嗯?」
「你不是欠人家人情麼?去打聽打聽,那是誰。」
「我只知道她姓唐,你要我撮合這兩人?你確定?」
他當年親手把自己的老婆給弄沒了,怎麼去幫原罪追人,只怕會給他判無妻徒刑!
盛眠打心眼裡感謝原罪,雖然帝都很多人都說他和白朮一樣是條瘋狗,但想要還人情,自然要對症下藥。
她抬手揉著眉心,也是,怎麼能指望傅燕城呢。
「那我去。」
「眠眠,你別忙活了,你還懷著孩子呢,而且原罪有沒有老婆跟我有什麼關係。」
只要他自己有老婆不就行了?
傅燕城在他的手掌上捏了一下,他誇張的叫了一聲。
「我都沒使勁兒,你瞎叫什麼?」
她一邊說,一邊又覺得好笑,嘆了口氣。
「我就是去接觸解除,打聽打聽,不一定會出手,量力而行。」
「好吧,我讓齊深去調查一下。」
傅燕城相當的電話,當天下午就讓齊深把人調查清楚了。
唐詩,大學英語老師,父母也是教職工,父親是教導處主任,母親是教初中的。
家庭處於小康水平,唐詩以前有過一個未婚夫,但是對方退婚了,現在單身。
而且唐詩三十歲,比原罪大了六歲。
盛眠看著這份資料皺眉,不管怎樣,這兩人看著八竿子都打不著。
傅燕城在一旁解釋。
「原罪當年剛出生的時候,就被算命的說是天煞孤星,要剋死所有人,於是被抱走了,堂堂原家少爺,直接就被下人賣去山村了,後來好像是唐詩參加了一個幫扶項目,一對一幫助偏遠山村的孩子,資助他們上學,後來不知怎麼的,她親自開車去了一趟村里,把原罪接回自己家了,未婚夫好像就是因為這個跟她分的手。」
所以原罪其實一直暗戳戳的喜歡唐詩?
那唐詩知道麼?
他這麼瘋的人,難道還玩暗戀這一套?
盛眠最近沒事兒,八卦之魂瞬間熊熊燃燒。
傅燕城看到了她眼裡亮著的火星,嘆氣。
「你懷著孕,能不能安安穩穩在家養胎。」
「我就是去見見這個人嘛,順便就把你欠的人情還上。」
「不行,我欠原罪的,我會自己給他幾筆生意做。」
「我就忙活一周,要是沒什麼進展,我火速回家,行嗎?」
傅燕城看到她堅持,又聯想到自己的身體情況,也怕被她發現。
畢竟盛眠是個很敏銳的人,她能忙起來,對她也好。
他點頭,抬手在她的腦袋上揉了揉。
「安全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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