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留名於史!(大結局)
建安二十五年,一代霸主曹操曹孟德率軍擊孫權,於半途頭疾犯,大軍還朝。
曹操膝下有子,曹昂、曹丕、曹彰、曹熊、曹沖等等,眾子之中,他最為喜愛曹昂。
雖當面不曾誇得曹昂半句,但是曹操時常對身旁眾人自豪笑道:「此子似孤最甚!」
只可惜天不佑人,曹昂於中道病故,得悉此事,一代梟雄吐血昏厥,從此臥病難起。
江晟、江睿,昔司徒江哲之子,至司徒辭官遠遊之後,曹操將二子接入府中,親自教導。前者乃百年治國能臣,後者乃不世善戰猛將。曹操視二子如己出。
臨走之時,曹操曾喚來眾子,一一囑咐。
待得眾子梗咽而退之後,曹操又喚來江晟、江睿二人,時江晟已官至司徒長史、祭酒,江睿拜虎賁中郎將。
「孤與你父乃至交,親若兄弟,無不可暢談之事,惜你父不喜為官,掛金上表而去……孤此生之憾事,莫過於此……你二人亦算孤半子,待孤死後,你等要好生輔佐子桓,莫要叫孤失望……」
江氏兄弟連連點頭應下。
曹操又喚來鎮遠大將軍陳到,耳囑道,「叔至,你與子脩交厚,親若兄弟,孤早早便知,唉!只惜此不孝兒英年早逝、早早便棄孤而去……子脩之弟,亦你之弟……」
陳到含淚而退。
隨後,曹操又喚來曹昂之母丁夫人,以及卞夫人並諸妻子一一囑咐。
待得諸事畢,丁夫人含淚詢問曹操還有何遺憾,曹操哈哈大笑說道,「我曹孟德一生諸多事……不枉此生,死而無憾!」
言畢,昏厥。繼而又醒,反覆幾次,諸位夫人心疑之時,終聽到曹操在榻上笑罵道,「你這廝,且找孤飲酒耶?哈!豈有這等美事?同去同去……」
言畢,逝。享年六十六歲。
曹操既死,其子曹丕繼位,追尊其父為魏武帝,追尊江哲為武德侯,按著曹操意思,不避諱,以表江哲之功。
建安二十五年十月,曹丕廢漢室自立為帝,改年號黃初,重賞朝官,大犒天下。建安二十五年,即黃初元年。
時江晟已官拜司徒,雖年幼卻居廟堂;而其弟江睿官至車騎將軍。
次年,陳到加封大將軍、大司馬,司徒公江哲女婿鄧艾任司隸校尉、長安令、威遠將軍,總督西北事宜,以擋西蜀大將軍姜維。
一時之間,江家勢頭鼎盛,不遜夏侯。
或有旁人讒言江家之事,對於此事,曹丕毫不在意。
也是,眼下江家與曹家,正如當初曹家與夏侯家,親密無間……
不過就是這親密無間,有時卻叫曹丕有些難以自處……
黃初三年,秋,曹丕設朝於洛陽。
正值朝會,忽聞車騎將軍江睿至,驚得曹丕暗呼一聲:這廝怎麼回來了?
只見區區弱冠之齡的江睿大步走上金殿,神情古怪望了曹丕半響,忽然大拜道,「臣江睿,見過陛下!」
這一記大拜,叫曹丕很是彆扭,偷偷望了一眼台階下江晟,見他正閉目養神,心下有些鬱悶,咳嗽一聲,訕訕說道,「平身平身……愛卿不是去青州剿賊了麼?」
「多謝,陛下!」江睿聞聲而起,抱拳說道,「賊子已平,臣回京復命!」
「什麼?」曹丕瞪大了眼睛,一聲驚呼。
百官亦是議論紛紛,御史大夫陳群出列疑聲說道,「傳聞青州賊勢浩大,似是黃巾復燃,數萬人云從……」
「不過烏合之眾罷了!」打斷了陳群的話,江睿環顧朝上百官,笑著說道。
百官面面相覷,或有人古怪說道,「洛陽距青州,路途遙遠,兼之江大人又有剿賊之事在身,這區區月余……」
「是一月又三日,共計三十三日!」江睿鏗鏘說著,隨即環顧四下說道,「此去青州,末將只需十五日,一月來回,三日剿賊!是故,共計三十三日!」
一番話直聽得朝中眾百官面色動容,叫曹丕極為鬱悶……
該死的!那個混賬說青州賊勢浩大來著?!
似乎是望見了江睿,回想起幼年的某些事,曹丕的好心情一下子消磨得精光,身旁的老宦顯然是看出了曹丕的心思,尖著嗓子喊道,「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於是乎,一場朝會草草落罷了……
待得退朝時,坐在帝位之上的曹丕抬手喊道,「江愛卿留步!」
話音剛落,就見江睿神情玩味轉過頭來,急得曹丕連忙擺手說道,「朕指的江司徒……江司徒……」
顯然,江晟有一點是繼承了其父……猛翻白眼。
望著江睿大步走出朝堂,曹丕扯著江晟的衣袖,低聲說道,「子旭,這廝這麼回來了?朕琢磨著,少說也得要個一年半載吧……」
江晟面色有些古怪,低聲說道,「陛下,當著微臣的面,數落微臣之弟,這似乎有些於理不合吧?」說著,他搖搖頭,笑著說道,「我弟自來勇武,子桓又不是不知……」
「這我當然知道!」曹丕顯然是心有餘悸,擺擺手鬱悶說道,「得得得,朕得再琢磨一個法子……」說著,他好似想到了什麼,遲疑說道,「子旭,你說若是朕將其調往長安……」
只見江晟神情古怪地望了曹丕幾眼,哂笑說道,「這個嘛,我想子淵倒是樂意,不過子桓,若當真如此,叫我姐夫如何自處?回頭若是姐姐怒了,那可遠比子淵……」
「額?」曹丕愣了愣,點頭訕訕說道,「那倒也是……」
二人正說著,忽然一名朝官去而復返,望見曹丕,大拜說道,「陛下,徐州牧陳登來報,言泰山賊寇叛亂……」
「叛得好!」曹丕神情激動地大喝一聲,叫守在附近禁衛軍盡皆愕然側目。
那名朝官更是傻眼,結結巴巴說道,「叛……叛得好?」
在江晟搖頭中,曹丕咳嗽一聲,勉強辯解道,「朕……朕的意思是,他既叛亂,朕當可調重兵剿之,」說著,他話語一頓,沉聲說道,「你即刻前去擬招,著車騎將軍江睿,出兵平亂……」
「原來如此,」那名朝官這才恍然,隨後曹丕正欲下旨,急忙擺擺手恭敬說道,「陛下,恐怕不必勞煩江將軍了,徐州陳大人發來的是捷報,十日之前,他已調兵剿滅了泰山賊……」
「……」曹丕傻眼了,張張嘴,望了一眼東南面,嘴裡鬱悶地吐出兩個字,多事!
不說那愣在原地的朝官,江晟搖搖頭,跟著曹丕走在皇宮中,走著走著,他見四下無人,笑著說道,「子桓,子淵乃我弟,亦是你弟,何以至此?」
曹丕鬱悶說道,「此話不假,子淵也可以說是我等看著長大的……自幼便與我不合,我當他乃我弟,他不當我是兄,我又能如何?」說著,他好似想起什麼,詫異問道,「對了,還是找不到江叔父下落麼?若是能尋來江叔父,我便不信,他敢這般……」
江晟翻了翻白眼,搖搖頭,微嘆說道,「至曹世叔在世起,夏侯叔父接連派人尋找,據賈叔言,父親乃一慵懶之人,既脫身而去,又如何會叫我等尋到?我尋思著,希望不大……」
「可惜了……」曹丕一合拳掌。
「你呀!聽說你欲立後……」
「唔……」
「怎麼打算的?」
「這個嘛……我琢磨著……」
「啊?!這……」
「噓!噓噓!」
最後幾聲,已遠不可聞。
而與此同時,江睿已歸其府邸,摟著其妻室甄宓哈哈大笑。
「夫君,有何喜事,叫夫君這般喜悅?」在江睿懷中,甄宓疑惑問道。
「不不不,並非喜事,而是趣事!」說著,江睿伸手撫摸著愛妻的後背,笑著說道,「你是沒見到今日朝會,為夫出兵青州剿賊,三十三日凱旋而回,驚得那些朝中大員……哈哈哈,太有意思了!」
甄宓掩嘴一笑,搖搖頭無奈說道,「妾身還以為是什麼喜事呢……夫君既然立下這般功勞,陛下可曾封賞?」
「封賞?」江睿哂笑一聲,撫著下巴古怪說道,「我尋思著,這廝多半是在琢磨,如何再想個法子,把我給調出去……選什麼不好,盡選些烏合之眾!」
「夫君!」甄宓小臉有些驚慌,望了望門外,細聲說道,「這可是欺君之罪啊……」
「呵呵,」有些好笑地摟著愛妻,江睿說道,「從小到大,叫慣了,一時間難以改口,曹叔父在世時,我便這麼叫……」
「今時不同往日啊,畢竟陛下乃天子,乃是君,夫君乃是臣,君臣有別,豈能……」
甄宓正勸著,忽然門外一聲清響叫她收了口。
「老爺,夫人,司馬大人求見!」
「是他?」甄宓愣了愣,望著自家夫君正色說道,「夫君,妾身以為,要小心司馬懿此人……」
「放心!」溺愛地捏了捏愛妻鼻子,江睿淡淡一笑,自信說道,「此人,為夫鎮得住他!」
甄宓一愣,繼而掩嘴一笑,在夫家夫君慵懶挑逗道,「那麼……夫君早早打發此人,妾身等著夫君……」
「嘿!」江睿嘿嘿一笑,拍拍愛妻後背,笑著起身往府內大堂而去。
於堂上,司馬懿正接過府內下人遞來的茶水,一見江睿大步走來,起身拱手笑道,「二公子!」
「仲達多禮了!」江睿微微一笑,抬手說道,「坐!」
一聲仲達,雖不是首次聽聞,但是仍叫司馬懿有些鬱悶,心想我一不是你父門生,二與你父年紀相仿,早早在他麾下。你一聲稱呼,竟是硬生生叫我矮了一輩……該死!
搓搓手,接過下人遞來的茶盞,江睿笑著說道,「仲達隨我出征青州,為何不早早歇息,卻來我處?」
「這個嘛……」司馬懿笑了笑,放下手中茶盞,正色說道,「下官本欲歸府歇息,卻聽聞洛陽某些傳聞,似乎對將軍不利……」
「哦?」江睿眼眉一挑,似笑非笑說道,「說來聽聽!」
「是!」司馬懿拱拱手,見四下無人,低聲說道,「在下以為,大公子與二公子同為司徒之子,當初,大公子自幼與陛下交好,平步青雲,而二公子則輔佐陳王……在下以為,論本事,二公子有勇有謀,勇可比霸王,謀不遜陳留侯,但是陛下卻將二公子閒置,僅委任一些出兵剿賊的小事,朝中大事皆不經將軍之手……曹公在世時,將軍可也是曹公耳囑之人,為此,在下實為將軍叫屈……」
「哼,」輕笑一聲,江睿瞥了一眼神情憤慨的司馬懿,淡淡說道,「說完了?」
「額?司馬懿愣了愣,卻見江睿緩緩起身,走到堂口,望著天際沉聲說道,「仲達,你知道天下最大的是什麼麼?」
「最大?」司馬懿猶豫一下,遲疑說道,「人心?」
「對!」江睿點點頭,繼續說道,「那麼……人心中最大的又是什麼呢?」
司馬懿一愣,似乎明白了什麼,面色有些不好看。
「看來你知道了,」緩緩轉過身來望著司馬懿,江睿一字一頓說道,「管好你的野心!若是你管不住,本將軍可以幫你……」
「將……將軍說笑了……」
「呵,」微微一笑,江睿轉過身去,淡淡說道,「本將軍於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如物……」
「將軍勇武,在下已多番見識過……」
「仲達,這可不是本將軍想聽的……」
「額……在下唯將軍馬首是瞻!」
「哈哈哈!好!」
半個時辰之後,司馬懿面色鐵青從江睿府邸出來,回頭望了一眼牌匾上偌大的『江』字,暗暗怒罵。
真該死!這兩個混賬小子一個比一個精明!
該死!該死!
在腹中狠狠罵了幾句之後,莫名的,司馬懿有些懷念當初在江哲麾下的日子了……
那麼江哲呢?
公元二零零九年,浙江杭州,一處公寓臥室……
牆上掛著的電視正播放著《三國演義》最後幾幕,司馬篡位,天下歸晉……
房間裡很亂,一眼望去,全是一些資料與書籍,堆得滿地都是,真看不出這裡住的是一名人……
女聲:女人?
題外音:額?我說了麼?好吧,我說了……
女聲:女人?
題外音:劉芸,女,二十歲,浙江大學三年級生,志向是考古學家……
女聲:女人?
題外音:額,我錯了……是女孩!
女聲:哼,這還差不多!
別管那該死的題外音,本小姐……唔,本姑娘……本人姓劉單名一個芸,嘻嘻,很好聽吧,可能,我是劉備某某某代的子孫之一喲,雖然我不是很看好他……
我的志向是考古學家,當然了,如果你以為本人長得很對不起觀眾,那你可就錯了,小女子好歹也是校花兼班花……之一。
嘛,其實在三個月前,沒有那個『之一』的,一切都得自從我的好姐妹轉學過來之後說起。
唔?我的好姐妹?
咯咯,她的名字很古典喲,她叫喬瑛!
跑題了,跑題了……
其實,我在找一個人……
別別,別誤會,可不是什麼電視中很狗血的言情劇哦!
是這樣的,畢業前,我得寫一篇論文,但是呢,我又不想跟風……我要寫一篇叫所有人大吃一驚的論文!
在翻閱爸爸的考古文獻時,我翻到了那個名字……
『漢司徒江……』
可惜的是,只有姓,沒有名……
大家都知道,這司徒在古代,可是三公的職位,可不是一般能當的,第一次望見這個姓,我感覺很陌生……
繼續翻閱爸爸的考古文獻,我終於察到,這個人出現在東漢末年,是曹操的部下,官至司徒,位極人臣……
可奇怪的是,東漢末年幾任司徒,我為什麼見過有這個人呢?
昨天翻了徹夜的資料,但是關於這個人,一無所獲……
不行不行,這可關係我那篇叫所有人大吃一驚的論文呢!
繼續找!
唔?你問我有沒有男朋友?
這……這種事……
嘻嘻,本小姐向來不對那些無聊的男生加以顏色,感覺他們好無聊……
唔?有沒有感覺不無聊的?
這個……算是有吧,說起來,我倒是遇見過一個很神秘的人……
是的,很神秘,我前前後後見過他一次……
額……是在慶祝一個女伴的生日之後,我在路邊遇到的他。
那時,我與正好姐妹喬瑛在路上走著
「瑛瑛,打電話給你姐麼?」望著好友咬著嘴唇望著手中的小巧手機,劉芸疑惑問道。
對於好姐妹喬瑛的影響,劉芸只粗粗記得她好像很內向,很喜歡一些新奇的事,班裡的男生時常拿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來討好她,但是喬瑛從來沒有收過別人任何東西,也不會和別的男生靠的太近。
劉芸曾經在私底下偷偷問她,問她是不是有了喜歡了的。
在猶豫了很久之後,喬瑛才有些臉紅地點點頭。
感覺很好奇,劉芸笑著追問她知道不知道那男的身份?
只見喬瑛很古怪得說了句,「怎麼可能會不知?」
「你認識他?」
喬瑛下意識地點點頭,又慌忙搖頭。
總之……很古怪就是了!劉芸如是想道。
「恩……是的,」喬瑛點點頭,左手握著手機,右手一個鍵一個鍵按著號碼,古怪歸古怪,看上去很可愛。
「姐,是我,瑛兒……唔,對……我才不要呢!唔,好的……」
前前後後不過幾十秒,喬瑛就收起了電話。
「你姐過來接你麼?」
「唔!」
「對了,」狡黠得望著喬瑛,劉芸嘻嘻笑道,「經常聽你說起你姐,倒還沒見過呢,你姐長得有你漂亮麼?」
喬瑛愣了愣,望著劉芸說道,「我姐比我漂亮……」雖說是陳述句,但是話語中淡淡的失落,叫劉芸不免有些愣神。
沒過多久,劉芸就見識到了喬瑛口中那所謂漂亮的姐姐……
天啊,現在竟然還有這麼漂亮古典的女人麼?從小到大,對自己容貌很自信的劉芸,這一刻,感覺自己就好像是一隻在天鵝面前的醜小鴨……
望著好姐妹喬瑛的姐姐從一輛藍色的跑車中出來,劉芸不禁稍稍退後了一步哇,望著那古典的女子指了指妹妹,無奈說道,「為何……為什麼不打電話給他呢?害得姐姐那般遠趕來?」
「才不要!」喬瑛哼了哼。
無奈地搖搖頭,擁有古典氣質的成熟女人轉頭望向了劉芸,疑惑說道,「這位是……」
「姐,她是我的好朋友,劉芸。」
「哦,」女人釋然一笑,抬手笑道,「妾……我妹妹比較頑皮,日後……以後還請多多照顧,我叫喬薇……」
「應該的應該的,」劉芸慌忙抬手與她握手,感受手中的柔軟,勉強說道,「我叫劉芸,與瑛瑛同班……」
「原來如此,」喬薇釋然一笑,打量了劉芸幾眼,好心說道,「我見你好像在等車,不如我送你吧?」
「不,不用不用,」劉芸連連搖頭,與好姐妹說了幾句便離開了,在那個女人面前,她感覺有些……有些自卑……
「果然是一個大美人呢!」對於剛才的事似乎還『心有餘悸』,劉芸一人走在路邊,兩邊,是一幢幢的高樓大廈。
走著走著,突然她望見一個男人,不不不,是望見距離那人頭頂十幾米的高空,一隻花盆正急速下落……
不用計算劉芸就明白,按著那男人行走的速度,那花盆鐵定是要落在他腦袋上的,妥妥的……
「小……」一聲驚呼戛然而止。
因為劉芸望見那個男人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衝著自己微微一笑,輕輕說了句,「謝謝!」
而同時,那隻花盆狠狠砸碎在那男人腳邊……
望著那個男人毫不在意、不顧附近行人的驚呼,跨過那隻碎裂的花盆繼續朝前走,劉芸嚇得全身發軟。
天吶,自己作為旁觀者都感覺心跳不止,那個男人為什麼這麼平靜呢?難道他早就知道?
……怎麼可能!
懷著心中疑問,劉芸急忙趕了上去,四下尋找那個男人的身影,終於,在一處四岔路口,發現了那人正站在紅綠燈前,現在,是紅燈……
小心翼翼地走上去站在他身旁,劉芸不停偷偷打量著身旁的男人,心中暗暗給他做了一個評價。
不帥,很普通,極其普通……
「請問有什麼事呢?」男人轉頭微笑問道。
「沒沒!」劉芸連連搖頭,同時心裡愣了一下,這個男人說話時,很有氣勢啊……
似乎沒有瞧見劉芸面色微紅地低著頭,那男人似乎也認出了劉芸,微笑說道,「謝謝你方才的提醒,我叫江哲……」
江哲……心中默默念叨著這個名字,劉芸一抬頭卻見他微笑著望著自己,心中沒來由一慌,正巧此刻綠燈亮,劉芸急急忙忙朝前走……
突然,一隻手抓住了劉芸的手臂,將她拽了回來……
他……他想做什麼?
還沒等心慌的劉芸回過神來,轉角處忽然疾馳出一輛黃色跑車,如風一般,在劉芸面前奔馳而過,緊跟其後的,是一輛輛閃著警燈的警車……
「好了,現在可以了!」男人,不,是江哲微笑說道。
望了一眼那呼嘯的聲音越來越遠,劉芸這才感到陣陣後怕,要是沒有他拉著,那……那……
當劉芸回過神來,才發現那名自稱江哲的男人已經走得很遠了……
「等等……」
追了幾步,她忽然想到一事,轉頭望了一眼後方,在那人古怪男人原本站著的後方,有一塊巨大的廣告牌……
費了很大勁,劉芸才追上了那個古怪的男人,他正蹲在路邊一個小攤上,與一名頭髮花白攤主老頭說著什麼。
劉芸好奇地走了上去,聽到老頭正嘆息說道,「小伙子,不是老頭子願意出來,是沒辦法……我兒子以前讀書很好,但是家裡沒錢,沒辦法,於是他就出來打工了……我兒子很孝順的,以前每年都寄很多錢回家,但是去年,他在的工廠發生的事故,一條命……眼看著就那麼沒了……」說著,老人那渾濁的眼睛有些濕潤。
「他才二十來歲啊,和你差不多大……」說著,老人似乎意識到說錯話了,急忙擺擺手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老頭子不會說話……」
那名為『江哲』的男人毫不在意地搖搖頭,笑著說道,「不礙事的……」
這男人不帥歸不帥,脾氣倒是蠻好的……劉芸如是想道。
「醫院說了,能治,但是要好幾十萬的錢,還是至少的……但是我們家裡怎麼拿得出那麼多錢?」老人嘆息者,「這不……老頭子想起了以前收集了一些小玩意……」他指了指攤子上的一些式樣古老的首飾,說道,「小伙子心腸不錯,陪老頭子聊了這麼久,看看,有沒有中意的,送你……大多都是一些銅質,不值錢……」
「不值錢?」江哲微微一笑,從攤子上取過一個銅質的手鐲,似笑非笑說道,「老人家,僅這個,就足夠老人家你、還有你兒子、你孫子,一輩子的所需的……可能,還要加上你曾孫、曾曾孫……」
「呵呵,」老人搖頭笑了笑,說道,「別哄我了,老頭子沒文化,不過什麼值錢,什麼不值錢還是認得出來的……」說著,他又一聲長嘆,「家裡值錢的東西,早就賣光了,這些……小伙子既然喜歡,就送給你吧……」
「老人家這份大禮,可是貴重的很喲!」江哲微微一笑,望著手中的銅質鐲子,摸了摸口袋,面色微變。
沒帶錢包!劉芸心下暗暗偷笑。
似乎是瞧見了江哲動作,老人有些生氣了,皺眉說道,「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老頭子說了送你……」
「是是是,」江哲一面敷衍著點頭,一面環顧四周,忽然,他眼睛一亮,起身衝著身旁的劉芸尷尬說道,「可以借我十塊錢麼?」
「……」劉芸張張嘴愣住了,半響才回過神來,從錢包里取出一張十元的紙幣,遞給滿臉尷尬的江哲,劉芸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答應他。
「謝謝!」江哲微微一笑,將手中的青銅鐲子交到劉芸手上,對她與老人說道,「等我一下!」
他想做什麼?
劉芸滿臉疑惑地望著那個古怪男人,望著跑到一處售出彩票的店鋪之中……
「……」
沒過幾分鐘,江哲回來了,將手中的彩票遞給老人,笑著說道,「老人家,我用這『不值錢』的玩意,換你『不值錢』的玩意,可以麼?」
老人似乎是愣住了,半響沒回過神來。
抬手從劉芸手中接過那個青銅鐲子,臨走前,江哲微笑為老人說道,「老人家患有心臟病麼?」
「沒……」
「那就好!我想,大醫院,會比較不錯……若是專家的話,應該會更好……」
老人苦笑著搖搖頭,望著這一男一女走遠。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便到了傍晚,老人除了那五張同樣數字的彩票之外,毫無收穫……
長長嘆了口氣,老人收了攤子,顫顫巍巍背著袋子準備回家,突然望見一大群人正圍在一個彩票網售點。
老人這才回想起來,右手從懷中摸出已經是皺巴巴的彩票,猶豫了一下,他還是走了過去。
在頒布的中獎名單上,老人自下而上,一個一個對著,但是,都沒有中……
終於,他望見了最最頂上的那個……
花白的鬍鬚猛顫,老人感覺自己全身都在哆嗦著,耳邊,似乎回想起方才那人的笑語。
「老人家患有心臟病麼?」
「這不是很好麼!」
遠在數萬米之外,江哲掂著手中的青銅鐲子,微微笑著。
但是笑過之後,他又頗為鬱悶地轉過身去,古怪說道,「這位小姐,拜託,你跟我了一路了,為十塊錢,不至於吧?」
「誰說是為那十塊錢?」正出神想著什麼的劉芸猛然一驚,辯解說道。
「好!」江哲點點頭,指指四周已無幾人的街道,鬱悶說道,「我呢,是忘了帶錢包,沒錢打車,只好走回家,那么小姐你呢?」
「噗,」劉芸噗嗤一笑,隨即望著眼前古怪男人的古怪神色,咬著嘴唇強自說道,「我……據科學統計,運動有利於身心……」
說完,她也覺得這個理由很爛,訕訕望著對方,卻見他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點點頭說道,「很好!」
話音剛落,突然一輛跑車在路邊停下了,車窗搖下,有一女聲詫異說道,「夫……老公,你怎麼在這?」
「這不等你麼!」江哲微微一笑,拉開車門坐了上去,還不忘回頭對劉芸說道,「確實,科學統計,運動有利於身心,這話真不錯……」
在他說這話的同時,開車的女人疑惑地望了一眼劉芸,「老公,你朋友?」
「嘛……算是吧,今天剛認識的……」
「哦,」開車的女人點點頭,打開車門對劉芸說道,「這段路車子比較少,要不要載你一程?」
「額……」望著那女人不同於喬瑛姐姐的完好容顏,劉芸搖搖頭,說道,「沒……沒事的……」
見劉芸拒絕,女人也不堅持,開車走了。
望著那個古怪男人對自己招招手,劉芸狠得牙痒痒。
「這個混蛋!還欠本小姐十塊錢呢!」
說著,她好似想起了什麼,望了望四周,掩嘴呼道,「天啊……這是哪啊!」
一刻鐘後,氣鼓鼓走在路上,劉芸越想越氣,眼見天色越來越晚,她急得想哭。
就在這時,一輛的士停在她旁邊,中年司機從車窗里探出頭來,說道,「小姐是在等車麼?」
「唔!」劉芸愣了愣,回過神來,一臉欣喜地上了車,拍拍胸口後怕說道,「我還以為自己一輛的士都沒呢……」
「確實沒,」中年司機聳聳肩,笑著說道,「是有位先生說,劉小姐在這裡打不到車,所以叫我來……」
「啊?」正回想著那傢伙可惡模樣的劉芸愣了愣,感覺有些奇怪,警覺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姓劉?」
中年司機笑了笑,說道:「那位先生說的,我見路上就小姐一人,所以……」
「哦……」劉芸點點頭,但是心中疑惑卻越來越大,那個傢伙怎麼知道自己姓劉?
甩甩頭將腦袋中的胡思亂想拋之腦後,劉芸說道,「我要去……」
「我知道,」中年司機點頭,「馨園小區嘛!」
「咦?」
強忍著心中猜忌,劉芸總算是看到了熟悉的小區,直到這時,她的心才放了下來,正要取錢,卻又聽那中年司機說道,「那位先生已經付過了……哦,還有句話要轉述給劉小姐,唔……據科學統計,合理的運動才有利於身心……就這樣。」
「那個混蛋!」
「那個混蛋!」
回想著前幾日的事,趴在床上的劉芸恨恨地磨了磨牙。
「看樣子他已經結婚了呢……」
「天啊,我在想什麼啊!」
拍拍自己臉蛋,劉芸趕忙從床上起來,去洗手間洗了一個冷水臉。
怎麼會想那個混蛋呢,應該想想論文!論文!
「嗚嗚嗚嗚……」這在此時,劉芸好似聽到床邊的的手機傳來一陣震動。
這個時候?
劉芸疑惑地走了過去,卻發現是自己老爸打來的電話。
「喂,爸……」
還不等劉芸這邊說完,劉父在那邊大喜若狂地喊道,「芸兒,芸兒,你知道老爸這次發現了什麼麼?」
用一根手指堵著耳朵,劉芸把手機拿得遠遠地,小聲問道,「爸,我才剛起來……」
「大發現啊!大發現啊!」不顧女兒的牢騷,劉父大笑著喊道,「知道麼,老爸發現了曹操墓,曹操墓啊!」
「爸,拜託,曹操墓不是早發現了麼?」
「笨蛋!那些都是疑冢,傳言曹操有七十二座疑冢……」
「爸,那你保證這次發現的,不是那其中之一?」
「占地!知道麼?占地!我們粗粗統計,有四分之一個杭州市那麼大!」
「真的?」劉芸猛地將手機貼在耳邊。
「當然了!」對面傳來了劉父的哈哈大笑。「爸,等我!」
「等……等你做什麼?」
「我也要去,我正寫論文呢,可能對我有幫助……」
「這可不行,有規定的!」
「爸,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就弄個什麼相關人員把我弄進去了不就完了麼……」
「這可是曹操真墓啊!」
「爸……頂多我在老媽面前,多說幾句好話咯……」
「這個……九點的機票可能趕得上……」
「耶!」
「各位觀眾大家好,我是張穎,我現在在河南安陽市西北約七公里的安陽縣安豐鄉西高穴村,為你做現場直播……據考古學家考證,這是東漢末年霸主曹操七十二座疑墓之外的唯一一座真墓……好的,對此我們來詢問一下王教授……請問王教授,對這墓有何看法?」
「我是王濤,據我們多日研究考證,這座墳墓,的的確確是東漢某年曹操的墳墓,是真墓……」
「請問王教授,額,我們是否可以向全國觀眾全程報道呢……」
「我想可以的,不過得等我們打開曹操墓的入口……對於這座歷史悠遠的古墓,我們實在不忍心用比較激烈的手段……不過請大家放心,在這裡的都是考古專家,區區一扇門,難不倒我們的……」
「說得好聽,」朝著遠處瞥了一眼,劉父搖搖頭對女兒劉芸說道,「折騰了半天,竟然連扇門業打不開……」說著,他取出一隻煙,想了想又將它放了回去。
「爸,這門有什麼特別之處麼?」剛到不久的劉芸奇怪問道。
劉父愣了愣,納悶說道,「整扇門由精鐵打造,由一種類似於機關的東西掌控,這是所有疑冢所沒有的,一時之間難以入手……」
「那,從旁邊挖進去呢?」
「我們也想過,但是失敗了,土層裡面,是一層密不透風的岩石,類似於大理石,若是太過激烈,難免要破壞裡面相關建築……」
「哦!」劉芸點點頭。
忽然,遠處傳來一聲大喊。
「打開了,打開了!」
附近等待的人群猛地轉頭望個那個方向……
「大家好,我是張穎,我現在站在曹操墓外面,呵呵,這扇墓門似乎阻擾了我們考古專家們很久啊……不過,曹操墓還是打開了,好的,我進去了……哦!天啊……」
「兵馬俑?」緊緊拽著父親的衣袖,隨著人流混入墓中的劉芸驚呼一聲。
「太不可思議了!我是張穎我現在已經在曹操墓裡面了,天啊,到處是兵馬俑,天啊……這數量……太不可思議了!」
「這數量,倒是比得上秦始皇的墓了,」帶著女兒小心翼翼朝前走著,忽然劉父眼神一變,腳步頓時為之一頓,大聲喊道,「大家注意腳下!」
「天吶!」
「地圖?」
「太不可思議了!」
「怎麼可能?」
進入墳墓的眾人紛紛驚呼著,震驚地望著腳下,不,應該是腳下的一塊塊石板……
只見那些石板上,細緻刻一副地圖,一副極其酷似現在世界地圖的地圖,而眾人,恰恰站在亞洲那一區域上……
戴上白手套,劉父蹲下身,撫摸著腳下的石板,喃喃說道,「雖然有些地方存在誤差,不過就一千八百年,這……太不可思議了……」
「各位,你們看我找到了什麼!」
一聲大喊將眾人目光吸引過去,只見他站在眾多兵馬俑的前方,大喜若狂著喊著。
「曹操的塑像?」劉父眼睛一亮,丟下女兒急忙朝著前面走去,劉芸鬱悶地跟在後面。
在眾人細細觀察了一陣後,劉父點頭說道,「能有資格在千軍萬馬之前的,恐怕也只有曹操了……確實,不過嘛……」他頓了頓,轉頭望向那尊在曹操對面的塑像,古怪說道,「這人是誰?」
墓中眾人面面相覷。
有資格與曹操平起平坐,在千軍萬馬之前談笑、飲酒、弈棋的這人……他是誰?
「郭嘉?」
「不不不!」那邊已經找到了郭嘉的塑像。
「荀彧?荀攸?」
「二人的塑像在這呢!」一名考古專家指著身旁兩尊塑像說道。
「這就奇怪了……」劉父圍著那尊塑像轉了一圈,古怪說道,「看他身上服飾,至少也是漢末重臣,好像是個文官,可是這文官……怎麼會有資格在眾多兵馬之前呢?」
「大家好,我是張穎,我們發現了曹操的塑像,在海量的兵馬俑前面,曹操正與……唔,神秘的是,在曹操身旁,距離附近百官塑像四五米的地方,還有一尊塑像,但是這塑像的來歷……咳,我是張穎,在這裡為各位觀眾做全程報道……」
「天啊,大家看,這尊塑像手中握著兵符,這說明什麼,他不是一名文官!」
「這虎符……怎麼是整塊的?半塊不是應該在曹操手上嗎?」
「那麼說,那是一名將軍?」
「這不可能!他明明穿著文官朝服……依我多年的經驗,三公!絕對是三公之一!」
「三公?」遠遠聽著一群人在那議論紛紛,劉芸的腦海中不由跳出一個念頭。
「難不成是『司徒江』?」
望了望四周,見別人沒注意,劉芸悄悄走了上去,細細一望立在曹操塑像之前的那尊神秘塑像,這一望,卻是叫她有些愣神。
「這個人……好像在哪裡見過……天啊,太像了……」
「劉教授,我們發現曹操的棺木了!」
「什麼?」劉父心下一驚,急急忙忙走了過去,見那些人正準備開啟棺木,連聲喊道,「小心,小心……」
棺木被打開了,裡面有一具骸骨……
「考古史上的一重大發現啊!」正感慨說著,劉父忽然望見那具骸骨旁邊,端端正正放著一直黑色小盒。
「這是什麼?」
而與此同時,杭州某區一處住宅中,門鈴響了……
「叮咚!」
「忘記帶鑰匙……」門外,一男子朝著身旁的艷麗女人訕訕說道。
女人無奈地搖搖頭,從包里取過鑰匙,將門打開。
隨著門一打開,一股油煙撲鼻而來……
「我的天,琰兒一定忘了開油煙機!」
好吧,話說到這個份上,我想大家也明白了,咳!這一家人,恐怕也不用介紹了吧?
嘛,還是介紹一下吧……
家主,自然還是江哲了,眼下自己開了一家公司,前前後後就他一個人。
平日裡沒事閒逛上網打遊戲,若是有客戶來嘛……
他做什麼的?很簡單,算命的!
當然了,肯定是不用於路邊擺攤看相的那些人……
若是閒的無聊,江哲也會炒炒股,看著那一百塊錢變成一百萬、一千萬、以及……
最後嘛,江哲會把它們全部輸掉,他認為,這很有趣。
當然了,外國的金融巨頭們並不這麼想……
至於江哲公司,一般人將他看做是皮包公司,不過對於一些特殊的客戶,江哲的公司,名氣很大……
可以說,中國金融界的巨頭們,幾乎沒有知道的,而外國金融界的巨頭們,更是恨得牙痒痒。
秀兒,是江哲大婦,現在與喬薇經營著一家女式服裝公司,主要生產銷售古代式樣的服飾,銷量不高,但每一套,都是價值連城的……呵呵,這有點誇張了,總之是價值不菲就是了。
蔡琰的職業很神聖,人名教師,現在在浙江大學執鞭,主教古文。
糜貞說起來是五女中最富經商頭腦的,現在正經營著一家規模不小的批發公司,只不過比起當初在許都、她可以打著江哲的旗號……不過幸好,他還有個夫君,他夫君不缺錢,不是麼?
喬瑛在五女中歲數最小,現在正就讀於浙江大學,至於這位分數遠遠低於錄取線的小美人如何進入浙大的,呵呵……
好了,介紹便到此為止吧!
足足折騰了半個多小時,江哲、秀兒、蔡琰三人這才合力將滿屋子的油煙趕了出去。
「夫君……」望著蔡琰委屈地望著自己,江哲只能再一次地提醒一句,「琰兒,下次切記切記,記得開!」
「唔……」
「咔嚓,」隨著門鎖的打開,一身時尚打扮的喬薇走了進來,見房內三人望著自己,一面脫著鞋子一面疑惑說道,「怎麼了?」
望了一眼腰間的小手,又望望身旁微笑著蔡琰,江哲鬆了聳肩,忽然望見喬薇身後的喬瑛對自己皺皺鼻子,心下有些無奈。
搖搖頭,秀兒忽然想起一事,低聲問道,「夫君,婆婆那裡……」
話音剛落,另外四人心下一驚,皆轉頭望著江哲,卻見江哲長嘆道,「我媽估計是有些不習慣,一下子多了四位兒媳婦……」
這麼一說,似乎惱了五女其中一位,只見喬瑛沉著小臉走到江哲身旁,狠狠踩了他一腳。
「啊!你搞什麼啊!」
「哼!」一撇頭,喬瑛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絲毫不顧疼地倒抽冷氣的江哲。
「薇兒,你妹妹這是怎麼了?」
「這……」喬薇咯咯一笑,說道,「這夫君得問瑛兒才是呀……」
「這丫頭,脫線!」江哲恨恨說道。
話音剛落,就見喬瑛忽然打開房門,狠狠瞪了江哲一眼,隨即「砰」的一聲,猛烈關上了。
只看得江哲眼角一抽,古怪說道,「不要錢也不能這麼使啊……這才換的門。得!我估計那門還得換!我還是趁早打電話預約!」
眾女咯咯直笑。
待溫馨的晚飯罷、眾女收拾完碗筷,江哲摟著蔡琰坐在沙發上,低聲說道,「琰兒,最近似乎見你悶悶不樂的樣子……」
「夫君說笑了……」
「莫不是後悔……」
「沒!」急忙打斷了江哲的話,蔡琰在江哲耳邊溫溫說道,「夫君,永遠是琰兒心目中的夫君……妾身只是有些掛念睿兒,想來秀兒姐姐也是極為掛念晟兒的……」
「呵呵,說實話,為夫還掛念著鈴兒那丫頭呢……」說著,他轉身取過電視遙控,打開牆上的掛式電視,心下一愣。
只見電視裡正全程播放曹操墓探索經過:「太不可思議了!我是張穎我現在已經在曹操墓裡面了,天啊,到處是兵馬俑,天啊……這數量……太不可思議了!」
直感覺眼角一抽,江哲喃喃說道,「天,孟德還真夠倒霉的……天啊,我想他若是知道,一定會生氣的……」
在他身旁的蔡琰,亦是掩嘴驚訝地望著電視畫面。
繼而,電視畫面一轉,直直對著曹操、以及那尊神秘的塑像,蔡琰驚呼道,「天吶,夫君的塑像……」
「什麼?」眾女聞聲而來,望著電視畫面嘰嘰喳喳議論著。
「大家好,我是張穎,我們發現了曹操的塑像,在海量的兵馬俑前面,曹操正與……唔,神秘的是,在曹操身旁,距離附近百官塑像四五米的地方,還有一尊塑像,但是這塑像的來歷……目前我們還不知道,不過相信,在場的各位專家教授,可以給各位觀眾一個合理的解釋……」
「呼,」長長呼了口氣,江哲眼中露出幾分溫情,微笑說道,「孟德,你這傢伙……」
話音剛落,電視畫面一轉,轉到了曹操的骸骨以及骸骨旁的黑色木盒……
「大家好,我是張穎,現在呈現在大家面前的,便是一代梟雄曹操的骸骨,振奮人心!不過令人匪夷所思的人,在曹操的骸骨旁,留有一隻黑色的木盒,呵呵,我們猜測,難道是什麼價值連城的寶貝?呵呵,說笑說笑,大家都知道,這一切,以後都得轉呈於博物館……那麼,讓我們來看看……額,在我說的時候,工作人員已經小心地將那隻盒子打開了……請問王教授,裡面究竟是什麼?」
不會是……江哲感覺眼角有些抽畜。
「這個……似乎是紙張,哦,上面寫著字,咦?」
「王教授,難道又有什麼發現麼?可以的話,可以向全國觀眾念念上面的字麼?」
哦,不……江哲眼角猛抽。
「我想可以的,」電視中的王濤教授一臉古怪著望著攝像機,讀道,「唔,這是一張借據,啊不,這些都是借據,至於為什麼曹操要將它帶在身邊,現在我還沒弄明白……唔,建安二年秋,借孟德……這是曹操表字,說明借錢的人,與曹操交情不淺。借孟德兩千千錢,來日奉還……這幾張都是,就當時來說,數額很大,共計……」
「啪!」猛地關上了電視,無視眾女暗暗偷笑,江哲的面色很是鬱悶。
「孟德,你個混蛋!」